祖呆呆坐在夕陽下,看著張百仁背影有些出神。
過了一會,才聽少陽老祖道:“像!真像啊!簡直是一個模子裡印出來的,那氣質、模樣、語氣,一模一樣。”
一場大戰,張百仁也是筋疲力盡,身上殺機縈繞,自然是不敢去見七夕的。
尋常孩童的六感便敏銳無比,更何況是身具神血的七夕?
張百仁生怕自家身上的殺機衝撞到七夕的魂魄,叫其傷了神智,是以即便心中迫切想要去見七夕一面,也強行安耐住心中的急切,仔細的沐浴淨身,然後來到了後山的墳墓前,靜靜的盤坐在茅廬前唸誦《清淨經》。
袁守城日子過得不錯,一張面孔此時紅潤了起來,顯得頗為健壯,此時正拿著一個鋤頭在不遠處擺弄著果園、花圃。
張百仁下了禁足令,袁守城出不得這方寸之地,只能自娛自樂,給自己找點樂子。
現如今的日子袁守城其實挺滿足的,至少少了許多煩惱,外面的風雨再大,也刮不到自己的這塊山頭。
簡單來說,有人罩著的感覺就是好。
此時的袁守城赤裸著腳掌,周身滿是泥漿,帶著草帽在田間除草。
見到張百仁到來,袁守城放下鋤頭,來到了張百仁身前,一壺沾染了泥漿的茶水倒在了張百仁身前。
“返璞歸真!”
看著眼前的袁守城,張百仁目光忽然凝重下來。
若非自己知道此人底細,只怕會將此人真的當做一田間的老農。
“好叫都督得知,老道前些日子斬了一具法身,已經轉世投胎前往李唐長安了,算不得破了都督的禁足令吧?”袁守城坐在了張百仁對面。
放下清靜經,細膩的手指端起了茶盞,張百仁細細品味一口,隨即眼中露出一抹感慨:“茶水就是茶水,返璞歸真果然不凡。”
“表象而已,及不上都督的天人合一。”袁守城看著張百仁,眼中露出一抹羨慕:“這稱讚的話從都督口中說出來,聽起來有些刺耳。”
“天人合一與返璞歸真各有妙處,並無高下之分!”張百仁喝了一口茶水,然後便不再多言:“其實我倒好奇,突厥怎麼半路上撤了回去,老道士精通卜算,可知緣由?”
“有人出手洩露了天機。”袁守城一雙眼睛看向夕陽下血染的天空:“都督殺機太重,突厥敢南下才怪。”
“若知道是誰壞我算計,非要叫其點天燈不可。”張百仁不緊不慢的道了一聲,殺機四溢的話語在其嘴中說出,反而帶了一絲絲淡然與優雅。
袁守城打了個哆嗦,低下頭不敢言語。
過一會才見張百仁擺擺手:“忙你的去吧。”
袁守城退下,留下張百仁不緊不慢的誦讀著清靜經,他所誦讀的清靜經可不是後世網路上的大路貨色,而是真正秘本清靜經。
當年張百仁藉助大隋國力搜刮各家的典籍,可是中飽私囊發了大財的,各家不少秘本都落在了其手中。
“都督!”
張須駝、魚俱羅、羅藝三人聯袂而來,站在了廬棚外,聽著張百仁口中誦讀的清靜經,忽然一顆心安靜了下來。
許久
一篇清靜經讀完,張百仁放下手中經卷,雙眸看向了場外:“有什麼事嗎?”
“李世民的使者來了。”魚俱羅道。
“哦?”張百仁露出若有所思之色,示意三人坐下,只是廬棚太窄,根本就坐不下三人,是以三人依舊在廬棚外站著。
“我與李世民是敵非友,他派遣使者來我涿郡作甚?”張百仁不緊不慢道。
“為了水神符詔。”這回開口的是張須駝。
“嗯?”張百仁眉頭皺起,緩緩自袖子裡掏出玉盒,不緊不慢的開啟,一道金黃色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