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菲菲在他們學車的時候從杭州飛回來了一趟,她現在在那邊寄宿於其父聯絡的朋友家裡面,跟一箇中美導師練習筆法。
薛易陽去了長沙,劉睿走了重慶,來的時候還在蘇燦家裡坐了一會,兩個人在客廳喝了六罐啤酒,而後第二天劉睿就上了火車。
我們從這裡出發,去往各自的人生,開始一段漫長的征程。
去攪動那八千里路上的雲月。
城市突然空了起來,蘇燦覺得一時間有一種空虛的感覺,他是重生者,他的面前還有無限美好的未來,只是他在這一刻突然感覺到這種離別帶來的愕悵。
他心裡帶著另一個世界的靈魂。只是現在他的人生再不悲哀,他更加能夠投入並領會乃至於盡情的享受面前的重生生活。
從初三畢業到現在高三畢業。感受這裡面的愕悵和悲傷,感受那些樹影下婆娑的人生,感受炎日帶來夏天的悶熱和所有這個階段對未來的絕望。
小學時代的黑白色畢業照,每個人都笑得天真無邪,男生流著鼻涕盯著心儀的小蘿莉,想著未來能在一個班就請她吃東西。
初中時代畢業長著網冒出頭的胡茬子。青澀的笑著,照片泛黃陳舊,很多人的臉不認識。
而高三全班的畢業照,攤開在每個人的手上,卻發現自己這個時候想笑竟然是極為困難的事情。因為這張日光下的照片裡面充斥了很多東西。成長,青春,茫末的未來,陣痛的涅磐。
而現在,蘇燦不知道等待他的大學生活是什麼樣子,作為一個上輩子失敗的人,在這一世,他只想盡情的體會人生中每一絲每一個時刻的精彩,上輩子他遺漏了許多,這輩子他不想遺憾下去。
所以在他利用了重生的優勢。幾大產業都邁入正軌的時候,他不是放棄了就學,選擇從商,賺取那也許奔波一輩子也沒法賺取到全天下的
財。
這不是他的目標。
他就像是一個在沙漠中行走嘴唇都乾裂至極的生命,在沙地上找到一丁點溼氣,他也要匍匐下去。汲取那微末的甜溼,享受那種感覺。
這不誇張,未來也是一個精神逐漸幹潤的時代。
而他只是在人生這片荒漠上,尋求每一個閃光的地方,回顧當時明月。
物質生活再如何豐富如何渾厚。精神上的東西,空虛了,就是空虛了,再也沒有了。
“老爸,你要升了?”看著突然沉默的蘇理成,蘇燦試探道。現在公司沒有準繩,這種變數最大,也搞不明白,所以蘇燦想從蘇理成這裡探一點口風。
“目前沒個準信啊,國資婁上面,是怎麼研究討論的,心思誰也看不清楚。
蘇理成摸摸蘇燦頭頂,搖搖頭,“老爸去學習是九月中旬的事情了,我和你媽商量了,到時候開學我陪你去學校報道,也你們的學校。”
蘇燦很想說我長大了,老爸你可以不需要的。只是看到蘇理成那額頭上已經有越來越明顯皺紋的面容,他點點頭。
想來唐嫵也會是在她們家人陪同下去大學的,兩人要同行,基本上不可能。
這個時候,全中國的父母都希翼陪同著他們的子女遷徙,看著他們高飛,離開他們的生活。
想來蘇燦又覺得自己太急了點,在大學,有著和唐嫵沒心沒肺的日子,自己竟然像是個初雛兒一樣急色。
話說回來,活脫脫水嫩的唐嫵這樣印象中冰冷的女神人物,將在大學時代,宛如最明豔的花兒任自己予取予奪。
不急色是在騙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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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卷即將開始,下一卷的目標是,朝更幸福的地方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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