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之後,名務香織便不再有動靜了。
“媽——”
時光荏苒,彈指間已匆匆過了十年。
也就是說,名務忍變成伊藤忍的日子已十年了。
十六歲的伊藤忍,身高超過一百八十公分,生了一張酷勁十足的英俊臉龐,卻冷漠叛逆得教人敬而遠之。
結夥搶劫、殺人縱火、幫派械鬥、豪賭酗酒、綁架勒索、私售毒品……凡是作奸犯科的十八般武藝,他樣樣都幹,樣樣精通。
只有一樣他從不幹——他不嫖妓、不玩女人、也不逼良為娼。
但是他並不禁止他的手下幹這類的壞勾當。
如此無惡不作的他,早已是關東一帶不良學生幫派的總老大。
放眼關東一帶的不良學生份子,好勇、鬥狠、比膽識、論手段毒辣,根本無人能出其右。
然而,不論伊藤忍闖了什麼滔天大禍,伊藤龍之介和宮崎政一都有辦法隻手遮天、輕易擺平,幾年來一直如此。
但這回的事,想粉飾太平可就難了——
“鈴木那個老傢伙居然敢不買我的帳,該死!”一向冷漠冷靜的伊藤龍之介難得臉色大變地大發雷霆。
而他每次失去冷靜的勃然大怒,都和他唯一的兒子——伊藤忍有關。
“龍之介,你先息怒。冷靜點,忍不會有事的。”宮崎政一和往常一樣勸自己的老搭檔。
“怎麼會這樣?那個該死的記者怎麼會剛好拍到忍爆破那個碼頭倉庫的證據?簡直該死——”伊藤龍之介恨不得把那個記者抓來抽筋扒皮,奈何對方偏有他的死對頭手冢為其撐腰,受到嚴密的保護,他們根本無從下手。
“龍之介,別這樣,萬不得已我看我們就按照原訂計劃,先把忍送到美國去避避風頭,等這事平息後再把忍接回來就是了。趁著這個機會讓忍出國去見見世面,也是不錯的事。”宮崎政一就事論事。
“也只有這樣了——”伊藤龍之介重嘆一口氣,總算冷靜許多。
叩——叩——叩——!
進來的是宮崎政一那個十八歲的兒子宮崎耀司。
“伊藤世伯、父親,我把忍帶回來了,他人現在在門外。”十八歲的宮崎耀司魄力十足,一點也不輸兩位前輩。
“叫他立刻滾進來!”伊藤龍之介一聽到兒子的名字,便不由得怒火中燒。
“那麼討厭我就讓我離開這個家去自生自滅,省得你心煩,你看如何?”伊藤忍臉上的寒霜不比父親少。
啪——!
“你這個孽子——”伊藤龍之介痛心疾首地重摑叛逆的兒子一掌!
“你又沒有兒子,何來孽子?”伊藤忍像在看陌生人一樣的冷淡。
“你——”伊藤龍之介氣得一巴掌又揮過去。
“伊藤世伯請住手!”宮崎耀司眼明手快地阻止了伊藤龍之介的第二個巴掌。
“有話好說,世伯。”
他言語間、眉目間都吐露著強烈的提醒與勸諫作用。
“哼——”幸好伊藤龍之介還沒氣昏頭,老胡塗到鑄成大錯,當下就接受了宮崎耀司的勸諫。
畢竟,捨不得忍的人是他們三個,忍卻對他們一點感情也沒有。
伊藤龍之介走到桌案前,背對著伊藤忍按下了內線擴音鍵,大聲道:
“信夫,忍的行李收拾好沒?”
“好了,老爺。”總管渡邊信夫恭敬的回覆。
“很好,沒事了。”他一按掉話機,便以更冷漠而威脅的聲音,強迫中獎的下達命令:
“你都聽到了?明天政一和耀司會護送你出國,你先到美國去住一陣子、避避風頭,過一陣子再回來。”
“我有說要出國嗎?”伊藤忽冷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