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好像這個城市都不屬於她,她在這裡是多餘的,是被排擠的。
或許是想到了什麼傷心事,她居然就蹲在醫院門牆壁下,用手把自己緊緊箍緊,彷彿這樣心裡就會好受些。
她想到了過去,她覺得她後悔了。那個時候明明可以踏入豪門,她偏偏輕信了古斯,還跟他離開。這一刻她深深恨起古斯來,如果沒有他,那她的生活一定不是現在這樣狼狽的!
想著想著居然開始哭起來,回來的時候想得好好的,以為到了這裡就馬上得到蔣琛的認可,然後重新接納她。可誰知道事情都沒有按照她的想法來,就連顧澤都結婚了,還三番兩次的為了他妻子離開她。
黎曼根本就沒有對簡訊的事感到懷疑,顧澤都肯為紀寧而拒絕她的挽留,又怎麼不會為了其他事不來見她呢?
如果她的靠山都沒有了,她要怎麼辦?要怎麼在這個大城市裡生活?難道真要像其他人一樣,辛辛苦苦拼搏一輩子卻不一定得到自己想要的?
黎曼迷茫了,她不知道將來的路改怎麼走下去。
想著過幾天奶奶跟黎馨就過來了,奶奶那脾氣她知道的,比她還要愛慕虛榮,沒錢也會假裝自己有錢。
或許是黎曼的模樣太過狼狽,蓬頭垢面的衣服也亂糟糟的,整個人看起來髒髒的模樣。居然就有人誤以為她是乞丐了,然後路過的時候還朝她丟了幾枚硬幣。有了一個人便會有兩個人,其他一些人有丟五角的,一元的。
黎曼抬起頭,看著眼前的一切,險些瘋掉了,撿起硬幣站起來,朝路人丟過去,“亂丟什麼啊,你才是乞丐,你全家都是乞丐!”
路人震驚了片刻,然後十分不屑的切了一聲,“就你這樣不是乞丐,那全世界就沒乞丐了!”
黎曼覺得自己快要崩潰了。
——
蔣琛住院了,在吹了整晚的冷風后,就倒下了。
顧澤去看他的時候唐文就搖搖頭,“估計是被什麼刺激了,現在住院了都不配合我治療,還把病房當辦公室了。”
蔣琛住的是那種vip病房,一間獨立的大房間,很安靜,視窗外面還有一刻大樹,時不時被風吹一下,樹葉就嘩啦啦動起來。
顧澤走進去的時候蔣琛已經醒了,他穿著白色病服,正安靜的坐在席夢思上,專注的敲打著筆記本。連有人進去了都沒發覺,或許是不想發覺。那筆記本質量很好,敲打時都不會發出聲音。
在他周圍還放著很多檔案,估計都是讓秘書送過來的。或許真的病得不輕,顧澤都能看到他臉上不正常的紅暈,而且他工作的時候還不時咳嗽幾下。
那感覺怎麼說呢,很淒涼。對,就是淒涼。他們認識這麼久,蔣琛幾時不時風光無限的,意氣風發的,什麼時候有過這樣孤獨淒涼的時刻了?
“喂,到底出什麼事了,跟我們說說,或許能幫得上忙?”到底是感情深厚的,見好友如此悽慘的模樣,顧澤忍不住關心道。
“嘿,你這話我問了不下十遍,沒用。”唐文做過無用功,此時見顧澤問,忍不住解釋了。
蔣琛壓根就沒理會他們兩,只顧看自己手中的筆記本,時不時拿起檔案籤個名字,整個過程十分淡定從容,彷彿身在世外桃源,只看到眼前的美好事物,其他什麼都看不到了。
唐文搖搖頭,蔣琛是他見過的最不配合的一個病人。生病了也不管,居然還連續開了幾場會議,最後在回到辦公室時一頭栽下,然後人就到了醫院裡。
可在醫院裡醒過來後看到手上的點滴針頭,想都不想就拔了下來,然後就想走。如果不是他跟其他幾個醫生按著,或許蔣琛現在都在公司裡了。
可惜啊,他們留住了蔣琛的人,卻留不住他的心。完全不把醫生的交代放在眼裡,開的藥不吃,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