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低低的說了聲,“媳婦,咱回家吧。”
“哦。”他也什麼都沒問,李蔓心裡又酸又暖,應了一聲就小跑著跟上去。
李言還是一臉的傷,還是走了過來,走在李蔓的身側,儘管不發一言,卻讓她感到了無盡的壓力。
——
回到家,李墨趴在炕上,面對著幾個弟弟擔心又疑惑的眼神,不想說太多,就將他們全部支使了出去。
李書上山拉狼的屍體去了,李言跟李畫一起去請大夫。
剩下一個小五就靠在炕頭,握著他的手,哽咽的流淚,話說,每次大哥一受傷回家,他都會哭,家裡其他人已經習慣了,唯有李蔓聽他哭,也難過的想流淚,尤其在看到李墨傷口那樣深的時候,手都顫了。
“把上衣脫了吧?我給你洗一下傷口。”
李墨忙拒絕,“別了,一會大夫來了會處理。”他怕血呼啦的傷口嚇著她。
李蔓卻瞪他一眼,一面先用乾淨的布在溫水裡搓了幾把,“大夫來了也不會給你擦洗傷口的。”
“一會三弟。。。。。。”
“快脫。”李書笨手笨腳會比她好嗎?李蔓將布放下,伸手就想自己來。
李墨忙的坐起,有些尷尬的脫了一件外衣。
“你這裡衣也都撕爛了,都脫了。”李蔓在旁指著說。
李墨臉色有些不自然,“不要緊的,就將邊上血跡擦乾就好。”
他該不是害羞吧?李蔓狐疑的瞅著他密色的臉頰,果然察覺到了一絲異樣,不禁好氣又好笑,連共妻這樣的事都能接受,難道還怕被她看到上身?何況,李言李書在她跟前還都打過赤膊呢。
被她這樣盯著,李墨更不自在起來,只得背過身去,將裡衣也脫了,光著上身趴在了炕頭。
李蔓也沒再說話,將布寧的半乾,輕輕的幫他擦拭傷口邊緣的血跡。
儘管有了心理準備,可那結實的後背上深深的血痕還是刺痛了她的眼睛。
好不容易將他傷口清洗乾淨,又用酒在周邊擦了擦,做好之後,她已經渾身被汗浸溼。
“累了吧?快歇歇。”李墨聽見她長呼一口氣,說。
“不累。”李蔓將酒放好,然後端了一盆血水出去倒。
剛到門口,就瞧見李言李畫回來了。
李言後背上還揹著一個山羊鬍的老頭,那老頭在他背上揮舞著雙手,亂喊亂叫的,“豈有此理,太放肆了,你們是強盜嗎?怎麼可以對本大夫這樣?我警告你們,就算將我搶了來,我也不會給病人看病。”
李言則不管不顧,腳步飛快進了院子,而李畫則跟在後頭,一手拎著藥袋,一手虛扶著,似乎是怕老頭胡亂動彈而摔下來。
她忙將血水倒進茅房,然後,飛奔回來。
李言等人已經將老頭帶到了東屋,“大夫,你就幫忙看看吧,我大哥傷的很重。”
“哼。”那老頭冷冷的瞅了炕上的李墨一眼,然後,揹著藥袋就要往外走,“我說過,你們硬搶我來的,這樣的傷我是不會瞧的。”
“大夫。”李畫忙攔住他,賠禮道,“剛才之舉是我們魯莽了,得罪了您還請您老別見怪,也實在是我大哥傷的太重,我們怕耽誤時間,這才不得已將您。。。。。。”
“你大哥傷重?一時半會也死不了,何況,總有個先來後到吧?陳村小四家裡,一大早就去請我了,說家裡的老母豬難產了——我現在去也是救急,誰知半道就被你們給截了過來,你們這不是要我失信於人嗎?”老頭捋著鬍鬚,憤憤的說著。
“大夫,我大哥雖然傷不致命,可要是拖延下去,誰敢保證,您快看看吧?”李畫心裡焦急,卻也不太敢得罪這個擰脾氣的老頭。
李言一旁擦了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