塾,只怕倒穢物也是有的……”
二皇子嫌惡的擰了下眉頭,道:“六弟有些過了……他身邊的伴讀和同窗如此,竟也不管管……”
“六皇子眼中哪有他,六皇子從小身邊之人無數,只怕傅宇恆公子也定不在他眼中……”小豆子低聲道。
二皇子由此便記上了心,道:“蘭夫人,是傅家四姑娘的生母嗎?!”
“應是。”小豆子道。
“原來傅宇恆與她是一母同出……”二皇子略怔了怔,道:“他能忍至此,想必其母也是艱忍的性子,不然以她的出身,如何能熬到現在出頭。”
“應是如此……”小豆子道,“宮中之人對這位蘭夫人也是十分好奇的。”
“這傅宇恆若是再在小六身邊倒可惜了,罷了……”二皇子道:“此事我管不著,走吧……”
小豆子便緊隨著跟在他的身後。
只是尚書房之氣氛,卻日日如此,看一日兩日,可裝作視而不見,但若是日日看著,竟也無視不得。
這一日午膳之時,林將軍之子就惡作劇的將盤中所有飯食盡皆倒在了傅宇恆頭上,大約是見他從未鬧過,十分能忍,惡作劇就升級了。
綠色的菜汁沾在傅宇恆的頭髮上,弄的他身上,臉上,脖子上就十分噁心。
其它人看了便都哈哈大笑,其實不乏有幾個皇家宗室子弟,以及六皇子身邊的伴讀。
除了傅宇焞,傅宇恆,二皇子,六皇子,以及幾個皺起眉頭的其它人。
哪怕傅宇恆再能忍,他也忍不得了,他閉上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再睜開眼睛時,眼眸卻直直的射向了傅宇焞,眼神是帶著幾分厲色的,道:“大哥,是對我有所不滿嗎?!”
傅宇焞擰起眉頭,看著他沒說話。
“你我雖並非一母同胞,可都是傅府所出,你我皆是父親的兒子,是傅府的臉面,如今我在這裡被人如此相欺,大哥幾個月來卻一直無動於衷,大哥莫非真是對我不滿到哪怕我被人欺了,殺了,大哥也只當是陌生人?!”傅宇恆說的話十分平靜,只是語氣之中十分有殺氣,忍無可忍,已無需再忍。
傅宇焞嘴角一抽,聽他一口一個大哥,心中便好一陣不舒服,他抿了抿唇,冷眼看著他道:“不過是一點小玩笑罷了,並非你死我活之事,三弟,怎麼還上升到這個高度,不會連這點小事都用我出手吧,你也不小了,連這點事也擺不平,丟的可是父親的臉……”
“說的是,丟臉的是我,不過大哥一直無視兄弟受辱之事,丟的更是父親的臉,同是傅府子弟,一損俱損……”傅宇恆道。
傅宇焞額上的青筋已是跳了起來,看他處處攀扯上自己,心下已是十分不悅,他騰的站了起來,還未說話,那林公子就已經走上前去,惡狠狠的道:“……不過是傅府一個懦弱子弟罷了,難不成還處處想要與宇焞兄弟相比不成,一個區區庶子,也敢事事攀扯傅宇焞,若是哪家庶子處處皆要長兄出頭,長兄豈不是忙死,宇焞要侍奉六殿下讀書,這裡可不是你傅府家中,傅宇恆,你最好看看這裡是在何處……”
二皇子的眉頭已經緊緊的擰了起來。
傅宇恆冷冷開口,“庶子?!這話,是我大哥說的?!”
林公子正想開口,傅宇恆卻突然衝了過來,操起林公子,一個過肩摔就將他給摔到了飯桌之上。
砰的一聲,那長長的飯桌就倒了,所有的飯盤,皆是倒了。
向來皇室子弟與伴讀不同,並不一桌吃飯,這下子可好,伴讀這一桌,經常欺負傅宇恆那一桌的人的飯菜全砸了。
並且湯汁四濺,全濺在他們一群人身上,他們全是養尊處優之人,臉色一變,潔癖發作,頓時臉色都黑了。
其中數林公子最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