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不住打了個寒噤。
那個圓圓臉兒端莊和氣的小皇后,究竟被誰算計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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謀中謀,瓊林玉殿風波惡(五)
模模糊糊間,木槿似聽到些人聲。
她有武藝在身,本就比尋常人強悍,此刻略略恢復神智,第一便想起暈倒前與人動手的事。
陷阱……
全身依然軟綿綿的,再無半分力道。她努力地深呼吸著,試圖驅除那彷彿已浸入肺腑的迷香。手間積聚的些微力道,盡數凝於指甲,掐向自己的掌心,好用那疼意去刺激自己模糊的心智,儘快清醒過來妲。
可眼皮依然沉重得像閂緊的門,連舌尖都僵了般無法轉動,只有聽覺還在,聽得到那人聲隱隱約約,時遠時近。
“……你什麼都沒必要知道。你選擇不了你的結局,但你至少可以選擇你家人的結局。”
“是,是……可……可老奴實在是怕……怕呀!奴才不敢,不敢!”
“可真是蠢笨如豬!莫非嫌她不夠美?”
“不……不是……”
“這是太子妃!若一切順利,新帝登基大典那日,正式的冊後詔書亦會宣告天下!她本該是……母儀天下至尊至貴的皇后!”
那人笑得嘎啞難聽,像喉嚨裡塞著團破棉絮,辨不出真實的聲線。他的手指粗礪,慢慢從木槿面頰向下滑過,滑過下頷、鎖骨。久拿刀劍的厚繭觸在她柔白的肌膚上,讓她森森地起了一層粟粒,胃部一陣翻湧。
隨即,胸前衣帶被猛力一扯,麻布衰服被整幅扯下。
而那人的聲音彷彿更啞了,“不僅尊貴,而且,好身段,好身段……”
他的手指又扯向她的蔽體中衣……
“哧啦——”
衣帛碎裂的聲音刺耳而驚心,木槿身上驀地一涼……
可恨她的指甲老是被許思顏設法剪得短短的,此時掐向血肉便不夠疼痛,不夠讓她清醒,被人這般輕薄,身子振顫不已,卻不能睜眼醒來,將這些惡徒刺上幾十個血窟窿。
但那惡毒之極的魔手並沒有下一步動作,只聞得他粗重地喘息一聲,忽然發出低沉如獸般的嗥叫,猛地將木槿一巴掌打了開去。
木槿的身子重重地撞在後面的岩石之上,稜角劃過單薄的衣衫,紮在她肌膚上。
疼得她一吸氣,神智便又清爽了些,遂能吃力地睜開眼來。
彷彿是一處不大的山洞,洞中有兩人背光立著,看不清模樣,卻見其中一高大男子正伸手攥住另一個瘦男人的脖頸,陰沉喝道:“便宜你了!”
他將一粒藥丸之類的東西塞入那人口中,將他下頷猛地一嗑,看他喉結滾動,將那東西嚥下,才將他猛地一送,推倒在地上,——正落於木槿身畔。
那瘦男人便佝僂著背,坐於地上驚懼地往後退著。
而那高大男子卻逼向前,惡狠狠地盯著他,“便從沒見過你這樣沒用的男人!”
瘦男人哭喪著臉道:“你有用,你來!只需算在我頭上,也沒什麼差別吧?”
高大男子似被踩了痛腳,幾乎跳了起來,狠狠踹了他一腳,隨即又瞪向木槿,在她身上狠踢兩腳,聽得瘦男人喘息粗重,本來無神的鼠眼泛出野獸般的光芒,才冷冷一笑。
“皇后?尊貴的皇后?”
他仰天冷笑,尾音嘶冷如蛇信吞吐,“看你被最醜惡最下賤的***才睡了,還怎麼尊貴,怎麼驕傲,怎麼目中無人!許思顏……這個綠帽子,他還戴定了!”
但見黑袍飄拂,他像懶得再看一眼這瘦男人如野狗般***奔騰的醜惡模樣,飛快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