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花兒都醜不堪言……
後來,他知道了那花就是木槿花。
如今,這空中漂浮的,正是木槿……
他精神一振,沉聲道:“快,太子妃必定在那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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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趕到時,卻見鳳儀院的護衛青樺、顧湃等人已經到了,神色俱是驚疑不安。眼看木槿生死未卜,見許思顏趕到,他們也顧不得自家公主與太子素來不睦,急上前稟道:“太子殿下,太子妃方才應該在此處出現過,現場猶有打鬥痕跡,但……但此時已經不見蹤跡。”
許思顏看向青樺手中提的一大截柏枝,卻是以利劍削斷,上面還鉤著一小片布料,正是木槿衣物上的一片,卻已沾了血漬,且那血漬猶未凝固,分明是剛剛染上的。
青樺道:“剛發現了這個,看削斷處應該是公主軟劍所為。只是屬下想不通,公主砍下這麼一大截柏枝做什麼?”
眼前並沒有柏樹。
若正被人追殺,自然所攜之物越少越好,帶了這麼一大截柏枝,的確匪夷所思。
許思顏抬眼四顧,“這裡哪裡有柏樹?”
青樺等已在山中尋覓了一陣,織布向東邊一指道:“方才我看到焰火奔來時,看到那邊有一片古柏林。”
許思顏便吩咐道:“你們繼續在附近找,有動靜長嘯為號,彼此策應。”
自己卻帶了兩名親衛,先奔向古柏林。
“木槿!木槿!”
他呼喚著,掌心的汗水已漬溼了持著的火把。
木槿既然從這裡離開,被人追殺之際應該不會再返回這裡。可他總忍不住抱著一分希望喚上幾聲,順路再仔細檢視檢視,是否還有線索留下。
他沒有失望,他居然聽到了一聲痛楚的呻吟。
他僵了僵,然後立刻辨別出來,失聲叫道:“從悅!”
急忙往發出聲音的地方奔去時,前方一株古柏枝葉晃動,一道黑影自樹上飛落,卻站立不穩,一個踉蹌摔倒在落葉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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緋期短,歌闌飲恨春情薄(一)
許思顏忙上前去攙扶他時,樹上一根浸滿鮮血的衣帶飄下,恰落到他手邊。舒槨�w襻
伸手接過時,卻是木槿的衣帶。
許從悅僅著單衣,滿身都是血,連氣息都已微弱。
許思顏連忙檢視他的傷勢,急問道:“從悅,你傷在哪裡?”
許從悅臉色雪白,眼眸裡卻有如火焰般的情緒在跳動。他一把握住了許思顏的手,啞聲道:“思顏,快救木槿!她……她中了毒箭,只能撐一炷香時間!妍”
許思顏心頭一冷,“你說什麼?”
許從悅向前方一指,“她為救我,引開了刺客,逃向了那個方向,被……圍困受傷。”
許思顏忙向從人道:“你們照顧雍王!愨”
他嘬口為嘯,邊通知部屬集合,邊向許從悅所指方向奔去時,許從悅忽又叫住他。
許思顏頓身看向他。
許從悅喘息著,捏緊掌心一隻枚玉色荷包,獵豹般不屈不甘的眼眸盯住他。
“一定要救下她!那些人要刺殺的,原本是太子。她本可……棄了我自行逃開……可她聽說了他們要刺殺的原是太子!”
他說得簡潔,卻把“太子”二字咬得格外重,言外之意便分外明顯。
太子妃捨身救他,不是因為和初次相見的雍王有什麼深情厚誼,而是因為雍王乃代太子受累。
她重傷受困,是因為他太子許思顏,而非因為他雍王許從悅。
許思顏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