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人,卻仍是不肯
說出主謀的名字。而他,早已隱約知道是那野心為泯的焦如序,只是找不到足夠的證據罷了。
他想起那夜為她的擔憂來,從來對敵人不曾手軟的他,那夜居然擔心她承受不住打擊。他知道他是開始在意她了,在意她的感受,他甚至親自去挑選了玉釵送給她,為她梳髮……可是隻有一日的光景,他便見到了她躺在舊情人的懷裡。
那榻上相擁的身影很很刺傷了他,他不曾想那夜迎接他的會是這樣的場面,他以為她會在燈下等著他的,可是,她終是背叛了他!還扯出什麼荷青花的藉口!
他的心怒著,也痛著,所以他恢復了他的殘暴,沒有要那個男人的命,卻是狠狠打折了他的腿!也,將她貶為身份地位的侍妾,存心忽視她的存在。
可是他能真的忽視她的存在嗎?
昨夜的毒發,他在情兒的床上,在最關鍵的一刻,突然挫敗起來。原來他始終把身下的女子當成她,卻終是被那不同於她的體香與嬌吟斷了所有的興致。
三更的天,他忍著情毒去了汐落園。
聽著她撫那首憂傷的曲,才知,她信心想念的那個人還是那個被他打斷腿的他。
此刻,他不可思議的看到她狠狠一巴掌扇向情兒,臉上帶著冷冷的寒意。
他不能相信原來她仍是那個跋扈的她,一如他始終不能相信她終是躺在了那個男人懷裡。
他靜靜朝她走過去,看到她那張柔靜的臉蒼白憔悴,還帶著幾分冷寒怒意。眉心隱約有憂色,右臉帶著不正常的潮紅,似乎有些腫起。
不待他細看,那個被打的粉衣女子即刻朝他撲了過來。
“王爺,情兒不過是想摘幾顆青梅為王爺做一些乾梅子吃,哪知姐姐硬是不讓,還打了情兒……”許情兒撫著被打的臉頰,嬌柔的往男人懷裡鑽,任委屈的淚珠溼了妝容,萬般楚楚可憐起來,哪還見得一絲剛才嬌蠻的模樣。
“不是這樣的,明明是這狐狸精先打姐姐的……”小姝掙脫婢女的鉗制,急切的大叫。
皇甫律利眼一沉,將青果滿地的場面盡收眼底。
他任許情兒在他懷裡蹭,卻並沒有回摟她,他問面前已恢復一臉沉靜的女子:“為什麼要打情兒?”
玉清側過那仍微微火辣疼痛的右臉,冷道:“為何不問問她為什麼先打我?”
不待男人答話,許情兒在他懷裡哭得更委屈:“王爺,您一定要為情兒做主啊。情兒根本沒有打姐姐,剛才您也看到了,明明是姐姐在打情兒。可能是因為情兒剛才無心說起了那夜的事,所以姐姐才惱羞成怒……”
“閉嘴!”皇甫律吼,他推開懷中哭泣的女子,吩咐旁邊兩個瑟縮的小丫頭:“帶她回房裡去!”
兩個小丫頭立即上去摻過委屈中的許情兒,卻見那梨花帶雨的女子突然撫住肚子,“我的肚子好痛,王爺……”說著,已是嬌唇泛白,軟下了身子。
“該死的!”皇甫律連忙抱住那昏厥過去的身子,看著她青白的唇,冷冷看一眼玉清,便抱了暈過去的許情兒匆匆離去。
那一眼,是在懷疑她吧。
玉清冷冷一笑,這個男人始終是不肯相信她呵。
“姐姐,那狐狸精真會裝,明明是她欺負姐姐的,還反過來誣賴姐姐。看著那虛偽的模樣,恨不得狠狠扇她一巴掌。姐姐,你那一巴掌扇得可真好,這樣的女人就該多扇扇。還裝昏厥,王爺眼睛瞎了嗎?居然娶了這樣的狐狸精……”
“小姝,不想吃酸梅了嗎?”玉清打斷她,卻見她已蹲下身去,默默的拾著地上一地的青果。
“姐姐……”
玉清抬起頭來,卻見那嬌唇已是蒼白如紙,她笑得勉強:“小姝後悔跟著姐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