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聲。
他一個人自言自語?不可能的。應該是在同誰打著電話。
許瞳心裡“霍”地一下變得通明起來,“那杯水!”她看著顧辰不禁有些吃驚地低聲叫出來:“你在那杯水裡,溶了事後藥?!”
顧辰笑容裡現出隱隱得意,不言不語,以沉默給出肯定答覆。
許瞳瞪著眼睛不知道該說什麼。頃刻間,她心頭如翻滾過驚濤駭浪。
原來哪怕機關算盡,到頭來也不過是著了人家的道!
正暗自心潮洶湧,耳邊忽然聽到有人叫顧辰:“顧總,您該吃藥了!我來給您送藥!”
許瞳應聲轉頭看。不知什麼時候,顧辰的助手已經站在他們兩人身邊。
顧辰從助手手裡接過藥丸和水杯,一仰頭把藥和水吞下。
服過藥把水杯交還給助手,他淡淡吩咐著:“你先回去吧。”說完並不與許瞳打招呼,只飛快瞄她一眼,便轉身往麗薩跳豔舞的展臺方向走過去。
許瞳看著他背影在心中嗤了一聲。
是男人總會好色。
鄙夷過後,不禁又有些疑惑。
他究竟得了什麼病?這樣嚴重,竟然還得助手把藥送來這裡按時地服?
疑惑歸疑惑,她並不打算跟他助手去八卦他的病情;那樣去做的話,就好像她有多關心他似的。
許瞳轉過身去,打算走開;卻被顧辰的助手從身後叫住。
“許小姐,可不可以請您稍等一下!”
許瞳停住腳步,回頭看向她,“找我有事?”
助手點頭,“許小姐,請您稍等一下,我有幾句話想對您說,可以嗎?”
許瞳挑挑眉,有些奇怪,“你有話,”她指了指自己鼻子,“想對‘我’說,是嗎?”
助手鄭重地又一次點頭,“不錯,許小姐,我有話想對‘您’說;我想有些事情,我知道的和你知道的可能有些出入;我想告訴您的是,我知道的才是事實真相,您知道的也許只是會導致彼此誤會加深、心結加厚的主觀臆斷!至於我們顧總,我想他明明是想你知道真相的卻偏偏又假裝成毫不在乎的樣子!所以說我覺得……你們還真是彆扭到家的兩個人!”
助手頓一下,吸足氣,望著許瞳說下去:“許小姐,我想我必須告訴您一件事,前一段時間,有天半夜我正在公司里加班,忽然接到顧總電話,他要我幫他買事後緊急避孕藥,買完立刻送到酒店去。在電話裡他特意囑咐我兩遍,一定要挑對shen體損傷最小的那種買。我告訴顧總,事後藥這種東西,對女人就沒有傷害小的,如果疼惜愛人,就不該採用這種方式避孕。顧總於是沉默一會兒。
“說到這裡,我想我應該插一句話。那晚之前,顧總去視察一個剛剛裝修好的工程大樓回來以後,開始渾身範癢範疼,捱了幾天情況都不見好轉,他就去醫院看了醫生。醫生說他的症狀應該是由對什麼物質過敏導致的,但是究竟是對什麼物質過敏,卻一直都沒有查清楚。醫生給顧總開了幾種含激素的抗過敏藥物,顧總一直服用著,病情漸漸好轉起來。
“那天晚上,顧總在聽我說完話以後,沉默了一會兒;等再開口時他問了我一個問題:‘那些抗過敏的藥物對孩子會不會有影響?那個影響和事後緊急避孕藥對女人shen體造成的損傷比起來,哪個更嚴重?’
“我也說不清到底哪個更嚴重,連忙上網查了一下,又打電話諮詢醫院裡的專家熱線,得到的結論是,兩者相比的話,還是選擇後者的好;畢竟就算忽略那些抗過敏的藥物影響不談,顧總當時究竟對什麼物質過敏這一項病因還沒有查清楚,實在不宜在這個時候留下孩子。
“就這樣,最後我把事後藥送到酒店,然後功成身退。”
助手說到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