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局!許瞳,姓嚴的在這裡有人有關係,隻手遮天,你自己來沒有用的!一定要找到能說上話的人才行!可是在公安局,我們哪有什麼關係啊!許瞳,你說我們……究竟該怎麼辦嘛!”
許瞳抬手捏了捏額角,深吸口氣,對楊陽沉聲囑咐說:“你先別管那麼多了,我自己會想辦法,你待在原地不要動,我儘快趕過去找你!”
結束通話電話,許瞳心煩意亂。
她手機話筒音量本來就不算小,楊陽因為情緒激動,剛剛說話的音量比平時更大許多,龐蒙站在一邊已經把事情聽了個七七八八。
看到許瞳發愁,他不由說:“如果是涉及到刑事拘留之類的事情,或者我可以幫上忙!”
許瞳抬眼看他,對方清俊的面孔上,寫滿了“請你相信我,我一定能幫你”的字樣。
她撇撇嘴角。
倒忘了眼前這位是個律師。
“龐蒙,你知道需要幫助的人是誰嗎?”她挑著眉,似笑非笑,涼涼地說,“是我奸|夫唐壯啊!怎麼樣,還要不要幫?”
龐蒙神色不變,平靜地回答她:“我的車在前邊,走吧。”說完率先邁開腳步。
許瞳看著他的背影,不由怔了怔。
許多年就這樣匆匆過去,曾經的修長少年已經悄悄長大,如今他的背影比從前變得魁梧許多,過去那副瘦削的肩膀,現在已經堅實寬闊起來,似乎已足可承擔起紛繁人生的種種重負。
看著那已是男子漢的背影和寬寬肩膀,許瞳心裡莫名踏實下來。
在這一刻,她願意相信,長大後的他已經足夠理智,足夠有能力,遇事可以客觀而冷靜,不再偏信一面之詞。
在看守所,許瞳見識到龐蒙的另外一面。
想不到多年不見,他真的已經變得成熟,說話辦事,有條有理,邏輯清楚,一絲不紊。該軟的軟著,該硬時硬著,雖然年紀輕輕,可對著他冷冰冰一張臉,居然沒人敢小覷了他。
楊陽一直處於慌張狀態,不停流淚,不住哽咽,惶然無措。
許瞳也在心裡提著一口氣。
那個叫嚴昌石的人,在本市很有些惡勢力壞名氣,聽說早年在外省外地犯過事,因為後臺強硬,沒人能奈何他,事情最終不了了之。他遷居本市以後,買賣越做越邪,身份明白實黑,為人囂張跋扈,品性霸道狠辣。
楊陽能被他看上實在是太過倒黴一件事。
唐壯只打了他一拳而已,他卻教唆一群人海扁唐壯一頓。而最後被關在看守所裡的人卻是勢單力薄傷勢更重的那個。
由此可見,嚴昌石的勢力究竟有多囂張,他的人脈關係蔓延得有多廣徹——他幾乎已經大搖大擺滲透進執法系統。
她在心裡暗暗擔心龐蒙會應付不來。畢竟他剛剛回國,並且他資歷實在淺薄。
她聽到他撥了幾通電話。內容沒有聽得太清,想必是在透過自己的人際脈絡活動關係。
幾個電話講完,他回過頭對她說:“放心,沒事了,立刻就會放人!”
直到這時,許瞳才敢將懸在胸前那口氣慢慢吐出。
她對他有些刮目相看。這樣難辦一件事,這麼短時間就被能夠被他解決掉,她想他一定在其中費了不少力氣,搭了不少人情。
這樣想著,她不由心裡一軟,抬頭去看他時,嘴巴似不受她自身控制了一樣,喃喃蠕動起來,對他小聲地說了一句:“謝謝你!”
龐蒙看著許瞳,眼底波瀾湧現,“你終於肯同我好好說話了!”他看著她,一眨不眨,眼神熾烈,“原來人真的是貪心的,本來想,你只要肯和我好好說話,哪怕一句都好;可是現在,我卻想聽你說得更多!”
許瞳垂下眼眸不出聲。
龐蒙嘆口氣,瞥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