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看見她的手裡多了一把短劍,那把瞬間就結束了朱富安性命的短劍。
老頭好像還想再說什麼話,不過那個女的根本不給時間,瞬間就跳了過來,之前見他殺朱富安和躲釘的時候迅速無比,現在當面看見她,仍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就好像她是被鬼魂附體的一樣,無端迅捷,那頭短劍也像是突然有了生命,橫削豎抹,血氣隱隱,偶爾一劍反轉,上面泛出的都是幽蘭的光澤,也不知道是不是餵了毒,還是有別的原因。
這女人的狠毒我們已經見識過了,一旦翻臉,下手就沒有一點留情,只見老頭連連後退,偶爾拿手推擋一下,那無比凌厲的劍便落了空。
數十劍沒有刺中,女人一聲嬌叱,身形又再次變快,瘋道士和我都傻了眼,沒想到這個女人這麼厲害,就算瘋道士神完氣足,估計也不是她的對手。
空氣中傳來一股異樣的體香,她突然圍著老頭狂奔,快的只能看到一連串虛影和怪異的黑氣,偶爾見白刃一閃,她似乎對著老頭刺了一劍,一劍不中,轉身再刺,劍劍詭異刁鑽,我看的一頭冷汗。
透過剛才見老頭驅嬰靈,知道他道法厲害,可是他畢竟上了年紀,難保不會被轉的頭暈眼花,只要是一個不慎,很可能下一刻就死在凌厲的劍下。
並且這女人轉動之後不久,我和瘋道士忽然感覺到一陣頭昏眼花,瘋道士扯了我一下,大喊,“小心,有毒!”說話的瞬間,他用袖子蒙上了鼻子,拉著我快捷的往後退。
我也效法瘋道士,退後幾步之後蒙上鼻子,感覺腦子才漸漸清醒,這女人連身體上都帶毒,那老頭更是危險,一邊擋劍,還要一邊屏住呼吸,實在是危險之極。
我後頭看了一眼瘋道士,他也覺得這樣不行,提著黑曜石算盤,看了看那個女人狂奔成的圈子,估摸著那個女人的位置,要下手擋住,可是那個女人實在是速度太快了,根本就看不清她在哪裡。
瘋道士唉呀一聲,只得縱身向前,還沒奔到,突然聽嚶嚀一聲,光圈消失,那女人碎步一連退了好遠,可還是站立不住,一下狼狽摔倒。
那老頭神色依然,不嗔不怒的站在場中,好像任何事情都沒有發生過,口中只是說,“看似嬌柔的女子,怎麼這麼重的殺氣。”
女人捂著胸口站起來,頭髮上都是草葉,臉上也蹭了一片泥土,她仍想微笑,可能是胸口太疼,她笑了一下就蹙起了眉頭,“糟老頭子,好不要臉!”
這種神情,好像是與人調笑一般。
瘋道士哈哈一聲,“真正不要臉的是你吧,想男人估計想瘋了,這麼慌慌張張地追我們,咱們只不過見了一面,好痴情的女人啊!”
女人被瘋道士這麼一說,臉上突然閃過一股怒意,這股怒意在殺朱富安的時候曾經瞬間出現過,可見她對我們已經狠到了骨子裡,不過無所謂,縱然沒有瘋道士的這句話,她也不可能放我們走路,她這麼辛苦的追過來,不就是想要我們的命麼。
她倒地之後似乎是傷的不輕,瘋道士往前走了一步,正準備將她拿下,我聽見後面又有沉重的聲音傳來,瘋道士好像也感覺到了,一下停住了腳步。
隨著這聲音越來越大,一片樹葉晃動之聲,一具血淋淋的屍體出現在我們的眼前,我和瘋道士嚇了一跳,同時都退了兩步。
邪門,這具屍體好像認定了我們一樣,找了過來,不管我們走到哪裡,它都能跟上一樣。
難道這個女人搶先過來,也是因為它在帶路?
女人回頭看見這具血腐屍到來,忍痛嫣然一笑,“這次看你們能跑到哪裡去?”
難不成血腐屍胸口的木人,就是鎖定我們的詛咒,看來不將這個詛咒破去,這具血淋淋的屍體將永遠追著我們,不死不休。
瘋道士趕忙回身給那個老頭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