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截然不同,因為這個季節的別人家的田裡,都已經拾掇的很利落,準備種下一季的糧食。可是瞎子的這口田裡卻一片荒蕪,別說是草,就是枯草都不多,這兒果然有一塊長方形的田壟,裡面有些深度,應該就是瞎子說的位置。
找到瞎子說的埋棺之處後,我決心找人來抬棺,那棺木沉的很,我剛才推了一下,紋絲不動的。
這時候天已經大亮,我幾經周折找到了村長,這村長是一個很和善的老人,詢問了我幾句,我說自己是他的一個朋友,曾經跟他學過算卦,這一段時間都住在他的家裡,他昨夜好像突發疾病,還沒到早上就斷氣了。
這個村長還算是比較盡職的,喊了幾個人,跟著我急急忙忙地來到了瞎子的家裡,這時候瞎子的屍體還在藤椅上蜷縮著,眾人圍了一圈看他,看到之後開始議論紛紛起來,“這不是那何瞎子吧,怎麼頭髮變黑了,而且臉上那麼多皺紋。”
而且古怪的是,瞎子的臉色還是紅潤的,看過死人的都知道,人死血歸心,因此死人的臉色要麼發黑發黃發暗,不可能有這種紅潤的顏色。
我一言不發,因為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他們討論了一會,終於認定還是瞎子,只是樣貌變化的也太大了,簡直有點匪夷所思,“死的真怪,該不是惹上什麼邪門的東西了吧?”他們說。
沒有人能夠回答,他們只能嘰嘰喳喳的議論。
那村長這時候問我他有沒有親戚,我說不知道,這時候院子裡都圍滿了人,其中就有瞎子的好幾個鄰居,他們也不知道。
村長沉吟了一會,決定將瞎子放幾天再說,萬一他有什麼親戚,找過來了能祭奠一下。這是老成持重之言,可是瞎子旁邊這幾個鄰居不同意,說他在這住了十來年了,也沒見有什麼親戚,就是一個奇怪的老光棍漢子,死了就趕緊埋了,這死個子放在家裡俺們害怕。
最後村長架不過他們人多,只好妥協,“這何瞎子又沒有祖墳,埋哪兒去?”
我說瞎子曾經說過屋子後面有一畝田,他希望死後埋在那兒。
這村長最後想了想,才決定喊人去挖地,我領著他們就去了,現在我就算是瞎子的半個親人,況且之前我在瞎子這也被很多人看到了,七八個人扛著鐵鍬就跟著我去挖,其中多半是他的鄰居。雖然葬在田裡還是離他們挺近的,可總比停屍在他家中好的多。
棺材被扛了出來後瞎子被裝了進去,這棺材果真死沉死沉的,十四五個老爺們,竟然吃力的直顫,一個抗棺的老頭罵道,“這什麼木頭做的棺材,孃的,看不出何瞎子這麼捨得給自己下本!”
扛到地頭的時候,累倒了兩個相對年輕的後生,只能換人放棺,我心裡也覺得邪門,因為塗了一層漆,也不知道是什麼木頭這麼沉。
沒有親人,這一切都省了,瞎子的結局甚至還不如張二逛蕩,她至少還在床上躺了幾天。瞎子在十里鋪的人眼中,或許就是一個異類,不需要跪蓬,不需要守靈,甚至都沒有為亡靈開路的三眼炮,直接用釘子釘在了棺材上,準備埋下去。
對此,我也沒有任何異議,如果現在不下葬的話,我就要在這兒守著,我怕在死去的瞎子家守著。
一切從簡,一切從速,也沒有人懷疑我什麼,因為瞎子家中一貧如洗,這瞎子捉了鬼魂就為了給自己陪葬麼?將這些鬼魂帶在身邊,不也一樣要去陰世,和投胎有什麼兩樣?
到下午的時候,瞎子的墳坑已經挖好,挖的並不深,下面是有碎石,挖不太動,這些人意見很大,說棺材沉土也硬,紛紛罷工,不願再往深裡挖,棺材放下去之後還有一截露出地面,只能這樣,我在亂風崗就曾經見多很多這樣的棺材。
我將瞎子的布包也丟了進去,那裡面是給他陪葬的鬼魂木牌。本來我是想將楊家大院鬧鬼的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