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成樣子,一片狼藉,土饅頭被平了下去,甚至連棺材都被扒了出來,露出來一個碩大的棺材角子。
漆黑的棺材從外面一眼就能看到。
我的心中說不出來是什麼滋味,瞎子臨死之前安排我的幾件事情。我一件都沒有做好,最後連他死去埋的地方都不能保護。
初冬的風吹過,枯黃的草在風中抖動的一片蕭條,正像我此時內心的感觸。
本來我是帶著香火過來的,昨天買足了香火,一則是點給爺爺,另一個就是燒給他的。
來之前我就給朱霜說過了,這裡埋的是我的救命恩師。
雖然一直到他死,我都沒有喊過他一聲師父,可是在我心中,我已經把他當成了我的師父。
可是現在他的墳都被人扒了。這又是從何說起?
我的心中湧起了一陣憤怒。我一定要找出來是誰幹的,絕對不會放過他!
朱霜問我師父生前是不是得罪過什麼人。
我不是太清楚,他生前和姚婆婆是死對頭,可他死的時候姚婆婆好像很高興,那就沒有必要來破壞他的墳了啊。
況且之後我來十里鋪的時候,瞎子的墳還是好好的。
此後姚婆婆就出現在了披雲山。此後又是狼山,似乎更沒有必要千里迢迢地跑回來破壞一座孤墳。
那這個墳到底是誰破壞的,有何目的?
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去找村長,或許他能知道一點情況。
我敲響了村長家的門。
村長一愣,問找誰,雖然我離開了只是小半年,可是這小半年我頗經風霜,稚嫩白淨的臉龐上已經多了一絲不容覺察的滄桑和堅毅,他已經不認識我了。
我出聲說找他。
他打量了我一下,這才恍然大悟,一邊問那個道爺呢,一邊將我們讓進了屋子裡。
我沒有跟他廢話,直接就問瞎子墳頭的事。
他臉上露出為難的表情,唉了一聲,“就是您不問,我也想把這件事情給您說呢!”
自從上次瘋道士給他卜卦。他就對瘋道士敬若天人,對我也格外的尊重起來。
可是為什麼能掐會算的瘋道士有沒有算到自己的命運?
還是說每一個卜卦者,都不能逃脫洩露天機的懲罰,或者逃不脫卦不算己的定律。
我走了一下神,示意他接著講。
“這何瞎子是中途過來的十里鋪,他生前的時候不太愛搭理人,性格還古怪,因此村裡人都不大喜歡他,這是實情,我得跟您說清楚。”
這不用他說,我知道瞎子生前不是特別的受人待見,就是和我說話都不冷不熱的。
我點頭嗯了一聲。
他好像就是等我點頭,見我嗯了一聲,他這才往下接著講,“後來他莫名其妙的死去,當時是你來找的老朽,我們就一起將他葬了,當時很多人還不願意,最後還是那個道爺來到,最後才將他埋下去的。”
這村長好像有點畏懼我,講了這麼半天都沒有將到我想聽的,我只得安慰他,“你撿重要的實話實說,我不會為難你的。”
“哎,好,好,可是這何先生(連何瞎子也不敢叫了)下葬後一陣子,我們村裡人的都感覺到怪異起來,他的墳邊的草全部都枯死了,像是野火燒焦了一樣,您說邪門不邪門。”
我的眉頭皺了起來,瞎子墳周邊的現象,我上次回來的時候見到了,這時候聽村長的話音,好像瞎子的墳被扒的事,他知道情由。休叼吉劃。
他見我皺起了眉頭,又趕緊接著往下講,“墳周圍的草枯了,這本來不算是什麼事,可奇怪的是,最近這一段時間,村裡人的都開始有點沒精神,晚上睡的再好,白天都打哈欠,幹活都沒力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