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刻在腦海裡。
宛如一塊好不了的惡性傷口,沒辦法去揭痂擠膿,甚至連碰一下都疼的受不了。
蘇夏伸手去撥腳邊的草,它們在她的指間輕輕晃動,有韻律的跳舞。
草原視野開闊,空氣清新,不像荊城那樣喧鬧,擁擠,沉悶。
她身處這裡,感覺大自然離自己很近,觸手可及。
那種心情難以言喻,美好到令蘇夏感慨萬千,多次渾然不覺的露出笑容。
可她還是做夢,夢到那些人悽慘的哭聲,恐慌的喊叫,也會夢到爺爺,夢到母親。
他們出現在她的夢裡,血淋淋的,猙獰著臉看她,沒有人說要原諒她,一個都沒有。
蘇夏抱著胳膊,下巴擱在膝蓋上面,目光觸及草地,眼神漸漸渙散。
她左手腕上還戴著藍絨晶手鍊,據說可以改運,所以她一天二十四小時戴著,從來就沒取下來過。
命不由自己。
蘇夏閉上眼睛,在胳膊裡蹭蹭,將那些溼意蹭去。
她想過,獨自離開荊城,離開家,離開沈肆,不再和白明明聯絡,而自己會四處漂泊,去一個沒有人認識她的地方生活,牢記和別人保持疏遠客套的距離,不交心。
可她放不下。
明知會有可能傷害愛她的人,還是不肯走。
太自私了。
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