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沉默不語的史玉堂才開口說話。
聽見他問話,剛小心坐下的王華彬三人又忙站起來。
“一開始沒想到,如果加上那些先前死去的,死的共有十匹,已經發病明顯的二十匹……”王華彬沉聲說道。
這可不是個小數目……並且意思就是說發病不明顯的以及潛伏中的只怕更多。
屋內幾人的臉色頓時難看了起來。
“待我去看。”史玉堂站起身來。
“侯爺不可。”黃醫官第一個攔住。
這可是厲疫,雖說還沒傳染到人,但卻有著傳染到人的危險,他們可不敢讓這等貴人以身涉險。
“經略使吳大人已在軍營,請侯爺放心,萬萬不可前去。”周醫官也忙說道。
史玉堂的到來出乎大家意料,直到他踏進延州城,經略使吳大人等人才知道訊息,因為沒有接到朝廷任何通告,一眾人也不知道該以何身份拜見。
秋葉紅也跟著站了起來,富文成和李青都瞪了過來,用眼光要把她按在座位上。
“我……”秋葉紅遲疑著要開口。
“坐下。”史玉堂回頭看到,說道。
秋葉紅就撇撇嘴。
“郡主已經按你說,熬了藥湯全軍營撒了……”王華彬忙說道,目光落在她的脖子上,雖然大斗篷圍著,但也露出包紮的白布。
“我上次說的,還不行。”秋葉紅打斷他,抿抿嘴皺眉想著,一面道,“再加黃連苦參連翹大黃……”
黃醫官聽了忍不住問道:“郡主,這可是要服用?老朽建議不如用桔梗巴豆貝母,吐下膿穢,以救藏真。”
“你說的是二百散當然也可以。”秋葉紅點點頭,“我說這個是用來消毒的,不是吃的。”
一面又忙問王華彬具體症狀。
王華彬一咬牙,拱手道:“事情危急,請郡主前去一看。”
他話一出口,立刻引來幾雙眼的怒視。
“呸。”富文成啐了口,他從鼻子裡冷笑一聲,話是對王華彬說,但目光卻看著史玉堂,“話該!傷天害理,天降之罰……”
他的話沒說完,秋葉紅就一聲爹,喝斷了他。
屋內眾人的視線已經看向富文成,目光中驚懼疑惑皆有。
這話說的可就太過了,簡直是……黃醫官和周醫官對視一眼,悄悄的抬手衝京城方向做了拱手手勢,大逆不道啊!
“我去。”秋葉紅接著說道,一面走近富文成,握住他的手,看著他認真道,“爹這是大事,關係幾千兵將的生死。”
富文成看著秋葉紅認真的神情。
“我只是……”他咬咬牙,抬手扶了扶她鬆散的挽著的頭髮,“委屈我兒。”
“不委屈。”秋葉紅笑道,一面再一次握了握富文成的手,“爹,有債償債,有恩報恩,一碼歸一碼,各不相干。”
他們父女的話,屋內除了史玉堂和李青,別的人都聽得一頭霧水。
既然她都要去了,史玉堂自然更要去,李青和富文成當然也要去,而富三姑娘不放心喬長治,也要跟著去,大家自然不同意,直到搬出喬老太太才把富三姑娘勸住。
亂亂的半個時辰才備好車馬,黃醫官還再次給秋葉紅診脈,確認她身體承受得起奔波,一眾人才呼啦啦的向軍營而去。
看到史玉堂的到來,軍營裡自然又是一陣熱鬧,秋葉紅並沒有理會這些熱鬧,她直接跟著王華彬奔向臨時建起的隔離區。
“等等。”王華彬跳下馬,攔住她的車。
秋葉紅掀起簾子,看著王華彬招手叫過兩個小兵,她這才看到簡單圍起來的隔離區,撒這白石灰,布著兵衛,不由點點頭,王華彬果然是個干將啊。
“要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