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聚滿了人。
令葉雲等人錯愕的,韓國黑道的聚會居然不是想象中自助餐式舞會,而是類似日本的那種榻榻米排排坐式的聚會。整個大廳中間被空出來,主位上孔真洙一身西裝跪坐,左右兩側各有幾排人落座,沒人身前一個木製小几,有衣著暴露的性感服務員為眾人上菜倒酒。
青山雅也這時候已經回來,在葉雲耳邊嘀咕幾句,便和葉雲三人一起坐在南亞正身後。
身為居合組二三號人物,京尚泰和南亞正就坐在左右兩側第一排上首的位置,南亞正和其餘人一樣都是跪坐,反而只有京尚泰是一腿支地一腿盤坐,看起來和整個會場嚴肅的氣氛格格不入。
對這種場面老戴是充滿好奇心的:“青山,韓國黑社會怎麼這個尿性?”
青山雅也笑道:“這很正常,韓國人從來都沒有自己的文化,什麼東西都是向周遭的強者學習,這黑道文化,他們就是向日本學的,只是學的不倫不類,日本黑道很多代表著責任和義務的規矩他們都沒學到,只是把場面學會了。”
“沒有自己的文化?”老戴奇道:“看起來你很討厭韓國人啊。”
青山雅也搖頭:“我並不討厭韓國人啊副族長大人,韓國人真的沒有自己的文化的。您不知道,上個世紀初日軍進入韓國的時候,這個國家的人令那些禽獸一樣的日軍都感到羞恥的。他們傳統的女式韓服那時候根本不像現在這樣裹得很緊,相反,女人們的上衣只有衣領和衣袖,裙子則是從胃部往下,其餘什麼都不穿。也就是說,當時的韓國女人都是雙乳裸露的……您想想,連那時候的日軍都替他們感到羞恥,這個國家又哪還有半分禮義廉恥。”
“喂喂,不用為了恭維我們這麼辱罵自己的先輩吧?”老戴覺得青山雅也有點兒虛偽。
火炮一巴掌拍在他頭上:“你真是魚的記憶只有七秒,以前就說過,日本八大組織僅有兩家是右翼,像三大黑道,都是左翼或中立人士居多。你以為那時候的日軍只給周邊國家帶來破壞?他們在自己的國內也很不得人心好嗎?”
青山雅也眼中劃過一抹哀傷:“我倒不是左翼人士,只不過我爺爺的母親,當時是……”
“慰安……”老戴說了兩個字便閉上了嘴巴,苦笑著搖頭。
幾人在下面聊天聊得時而傷感時而火熱,臺上的孔真洙也在發言,只不過他有麥克風,聲音覆蓋全場,再加上混黑的玩家素質都比較低,場內相互聊天的不止老戴幾人,所以孔真洙並沒有表示出任何不悅。
和幹部們帶的隨從相反,這些幹部本人一個個坐的筆直,彷彿課堂上的小學生一般。
孔真洙這邊‘演講’不停,除了京尚泰外其餘人連筷子都不敢動,幸虧小几上大多都是冷食,湯類還沒上,否則早已涼掉。
一直過了十幾分鍾,孔真洙的演講才停下,歇了歇,話鋒一轉,話題由組織的紀律、榮譽等問題轉向了這次戰後的利益分配上。
火炮連忙對老戴火炮道:“來了來了。”
“……正因為我心裡始終有一本賬,所以這一次我是絕對不會虧待任何人的!那麼……”
“等一下!”
孔真洙的話說到一半便被京尚泰打斷,後者在之前的十幾分鍾內一直喝酒,此刻已經滿臉通紅。
孔真洙頓時露出不悅的神色——其實眼中還真沒有太多厲色,反而是偷偷地掃視其他人。
他大聲呵斥道:“京尚泰!你怎麼……”
“京尚泰!你居然敢打斷老大的話!”
孔真洙的聲音再一次斷掉,這一次打斷他的是一巴掌把身前小几拍的粉碎的南亞正。
“……”孔真洙很無辜的看著南亞正,後者會如此憤怒的對京尚泰斥責是他沒想到的,意外之餘,又有些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