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小魚魚就越是傷心,她也不理尤遇瀚了,糯米糰子似的臉蛋壓在桌上,默默心碎流淚。
小糰子難過的真心實意,飽滿的淚珠下雨一樣順著面頰滾落,很快光滑的桌面就匯聚出兩片淺淺的水窪。
尤遇瀚驚呆了,他見過小孩子是什麼樣的,聲音「哇嗚哇嗚」地,恨不得把委屈和難過昭告天下。
他是頭一次碰到小魚魚這樣的,默默掉眼淚,低聲地抽泣,小模樣真是讓人不忍極了。
除此之外,小男孩心中還有個恍惚的念頭。
怪不得書上說女人是水做的,原來從還是小女孩時起就是個水娃娃了。
儘管餐廳和廚房是一體的,離得也很近,但喻可宜是背對著他們站的。
鍋里正炸著春捲,油花迸濺的聲音「噼噼啪啪」,把小女孩低低的哭泣聲都給遮掩了。
安悅兮是先給小魚魚收拾好了,聽說有大驚喜在外面,小女孩迫不及待的離開了臥室。
雖說在家不用化妝,安悅兮這個精緻女孩也擦了成套的護膚品,所以就晚出來四五分鐘。
她穿著拖鞋來到客廳。
「誒,人怎麼都不在?」安悅兮之前看的時候,尤遇瀚就在沙發上坐著。
現在不僅他不在,小魚魚也不在。
空氣裡有若隱若無的飯香味,安悅兮順勢朝餐廳望去,就發現了兩個小朋友。
走進餐廳,面前的場景好像不太對勁。
尤遇瀚一動不敢動的坐在椅子上,而再看小魚魚,女孩哭得眼皮都腫了,似乎遭遇了天大的欺負。
做乾媽的頓時就急了,她衝過去站到小魚魚身邊,目光警惕地掃向尤遇瀚:「你對她做什麼了?」
女人的聲音不低,在廚房做飯的喻可宜總算聽到了。
她轉回身問道:「怎麼了?」
這一轉身就看到了小魚魚,小哭包趴在桌子上,難過成了眼睛通紅的小白兔。
喻可宜自然是顧不上鍋裡的食物了,快步走了出來。
「小魚魚怎麼哭了?你是這麼了呀?」
尤遇瀚視線在媽媽和小女孩中間轉了轉,這個時候他心中有了個模糊的猜測,只是這個猜測太幸運了,他都不敢相信。
難道不僅他的媽媽幸運活了下來,連妹妹也平安無事嗎?
小魚魚焉噠噠的趴在桌子上,她抬眼瞅了瞅喻可宜,本來是想回答的,可想到媽媽回應了這個陌生男孩,她就很不高興。
兩隻小手往中間一蓋,小魚魚氣哼哼地捂住了自己都嘴巴。
「瀚瀚,妹妹這是怎麼了?」喻可宜只能去問尤遇瀚。
這時候尤遇瀚暫時拋棄了腦海中的想法,回答道:「應該是因為煎蛋。」
「可能妹妹也想吃煎蛋,你也給她煎一個吧,媽媽。」
就因為這個?喻可宜心中有些疑惑。
小魚魚雖然愛吃,但不是這很小氣的女孩呀,怎麼會因為吃的就哭得這麼嚴重?
聽到小男孩最後兩個字,一直不吭聲地糰子終於炸毛了。
「你又叫我媽媽媽媽,你太過分了……你……嗚嗚嗚,不許叫,我已經很生氣了!」
真是過分,他看不出來人家已經很生氣了嗎?
小魚魚決定不能再縱容他了,她要讓他知道害怕!
腫著兩隻眼睛,小糰子把自己的拳頭攥的緊緊,奶兇奶兇的威脅道:「你再叫我的媽媽媽媽……我,我……」
卡了個殼,小魚魚才想出個她覺得很有震懾力的威脅,怒沖沖地道:「你再喊我的媽媽媽媽,我就也要喊你的媽媽媽媽!」
「哼,等我叫了你可不要後悔!」
為了更狠一點,小魚魚還用力的呲了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