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示自己知道了,人卻依然坐在那兒沒有動彈。
皇祖母現在讓他進宮還能有什麼事?他沒啥坐相的坐在那兒,想著有關慕容臻的事情。
廊簷下,走過一個勁俏的身影,讓上官雲傾的眼睛一亮,稍微坐直了身子,朝那人喊道:“茜茜,快過來伺候本王,伺候好了,有賞!”
樓兮茜腳步一頓,轉身走到了樹蔭底下,壓抑住拔劍相向的衝動,冷冷看著他,“王爺有何吩咐?”
“你站那麼遠做什麼?”上官雲傾的臉上盡是無辜之色,朝她招了招手,道,“走近些,本王又不會治你不敬之罪。”
樓兮茜一翻白眼,直接走到了上官雲傾的跟前,手卻下意識的覆上了劍柄,只要上官雲傾一有不規矩的動作,她就會馬上砍了他!
相國府內,慕容臻坐在後院花園裡,背靠著假山,面對著蓮月池,一雙瑩瑩玉足在水中晃盪,手中兩根草葉迎風招展,她輕扇著睫毛滿臉無辜。
假山後,有三個人的聲音隱隱傳來,一點兒都沒有察覺到她們言論的主角,只與她們隔了半座假山,將她們的對話聽了個清楚。
許久,三人的腳步聲越來越遠,慕容臻依然坐在假山邊上,輕蹙起了秀眉,伸手捏捏耳垂,輕嘆一聲。
身份卑賤?狐媚子?勾引寧王?搶奪四小姐的心上人?不自量力?
慕容臻晃著腳在水中攪起一個個的圈,雖說親耳聽到被人說得那般不堪,但她其實並不是很在意,因為這種事情本來就是在意料之中的不是嗎?
她和慕容昕雖都是相國府的小姐,但庶女和嫡女就好像是魚目和珍珠的差別,寧王妃的位置更是比珍珠還要珍貴上無數倍的夜明珠,一旦魚目變成了夜明珠,自然就會有成千上萬的人跳出來非議那魚目,說魚目混珠是最輕的。
所以慕容臻並沒有因為聽到那些話而受到任何的影響,只是當天晚上,卻出了事。
她向來淺眠,尤其是到了這個她完全陌生的世界之後,她潛意識裡就沒有什麼安全感,只需一點動靜就能讓她從睡眠中驚醒過來。
也不清楚具體是什麼時辰,慕容臻突然從淺眠中被驚醒了過來,睜開眼,入目所及皆是一片黑暗,只有隱約的笛音從很遠的地方傳來。
她躺在床上沒有動彈,只是轉過頭去看著窗戶緩緩開了一條縫,卻並無任何人影閃現。
夜寂無聲,所以更能讓她聽到那些輕微的響動。
她聽到極輕的拖地聲,伴隨著森冷的“噝噝”聲。
有那麼一剎那,她渾身的汗毛被轟然炸了起來,從頭頂一直涼到了腳底心。
是蛇!
悄然的深吸了一口氣,她很快就從最初的森寒中平靜了下來,安靜的躺在床上,就好像還在安然入睡一般。
那“噝噝”的聲音越來越近,她半闔著眼睛,神識卻是放到了最大,感覺著那蛇越來越近,緩緩爬上了她的床,從她手背上滑過,一陣冰涼的滑膩和細密鱗甲摩擦而過的凹凸,然後經過她的小腹來到胸口位置,就快要到脖子了。
慕容臻依然半睡半醒,甚至連脈搏都因此而緩慢輕柔了許多,一直到她感覺到那森冷的感覺終於蔓延到了她頸側的大動脈,感覺到蛇頭正開始高高仰起,她突然就動了。
那一動就驚了正在她身上的那條蛇,猛的朝她的脖子叮了過來,與此同時,慕容臻脖子一歪,手已伸出,一下就掐住了它的七寸,用力,直接掐斷!另一隻手則迅速從枕頭底下拿出了一把匕首,朝黑暗中的某個方向射了出去,只聽“哚”的一聲,似有什麼在地板上劇烈的掙扎。
遠處的笛音突然停止,被慕容臻掐斷七寸的那條蛇已經死得不能再死,被她隨手扔了出去。
她依然安靜的坐在床上,剛才抓蛇的那隻手上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