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走去。
並不是她鐵石心腸,只是這個人好歹是她的陪嫁丫鬟,雖只在她成親的那日見過一面,但既然上官雲傾一直到現在都還沒有將這種明顯不懷好意的丫鬟解決掉,說不定是另有什麼目的。
況且,這世上哪有讓賣身為奴的丫鬟,而且還是陪嫁丫鬟給贖身的道理?真當王府是青樓妓院,或者是錢櫃當鋪?不僅僅是王府,只怕任何一個有門有戶的富裕人家,都不會做出這種自打臉面的事情。
若是此人表現得好,主子說不定就會賜還自由,但那是主子恩賜的,是一種莫大的榮幸,而絕非什麼贖身!
慕容臻決定不再管這件事,而且如果她早知道這個老漢弄出一派神秘的模樣,只是為了當面向她提這麼一個要求,她才不會如此閒得無聊出來見人呢!
不過,就在她從管家的身後走過,往門口的方向走去的時候,那剛還拉著管家的衣角,老淚縱橫的求饒著的老漢,突然出手一退管家,而他則藉著反作用力,以更快的速度朝慕容臻的方向撲去。
有一把明晃晃寒涔涔的匕首從他的袖口滑出,他反手一握就往慕容臻的身上扎過來。
慕容臻猛然轉身,飛快的往後退,眼睛死死盯著依然朝她飛快接近的匕首,忽然身子一矮,匕首“嗖”的一聲貼著她的頭頂刺了過去。
她保持著下蹲的姿勢,以腳尖為點轉了半圈,側身用肩膀撞在了他的肚子上面,同時右腿後踢,踢上了他握匕首的右手。
“砰”的一聲,他被慕容臻撞得踉蹌了幾步,手腕卻並沒有被踢倒,而是轉了個方向,再次朝慕容臻的紮了過來。
不過這個時候,剛才突然受到攻擊的管家已反應過來,一見王妃危險,不禁怒目圓睜,低吼一聲就縱身飛躍而來,一手將王妃從刀尖下推開,一手則攻向了老漢。
慕容臻脫離了最危險的地方,不由鬆了口氣,眼角的餘光卻突然看到那名為姣姣的丫鬟正在悄然往門口的方向移動。
隨手從身旁桌子上拿起一隻杯子就朝她扔了過去,“啪”的一聲砸在了她的身上,然後掉落地面摔成了幾百塊碎片,她忍不住尖叫了一聲,腳步一亂就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
她雖是慕容相國精心栽培起來的,但學的並非武功這種東西,而是如何取悅男人、勾引男人,將她們安排成慕容臻的陪嫁丫鬟,一起嫁入寧王府來的目的可想而知,只可惜寧王殿下似乎太過於不解風情,竟將兩個風情萬種的尤物安排去做了雜役。
所以說,她們本身確實是身嬌柔嫩,手無縛雞之力的,被這麼一砸,就覺得被砸到的肩膀生疼。
“你想去哪裡?”慕容臻走到了她的面前,一手就將人給提了起來,仔細看著這張對她來說其實還很陌生的臉,沉聲問道。
或許她不是那個自稱是姣姣父親的那個老漢的對手,但若是要對付這種手無縛雞之力,本身沒那種見鬼的所謂內力的存在的人,來上十個八個她都能輕鬆對付。
姣姣在她的手上滿臉的驚惶失措,儘管她一直都以為慕容臻不過就是出身稍微比她好了點,有個當相國大人的爹,所以儘管只是個庶女也依然是正兒八經的千金小姐。再加上運氣好,竟在寧王殿下抽籤選妃的時候抽中,才會從此金枝玉葉、金尊玉貴,若相比較起來,自己不知道要比她優秀多少倍!
可此時此刻,她並不敢將這樣的心思表現出哪怕只有一丁點。
“王妃饒命,我……奴……奴婢也是被逼的,絕沒有想要害……害王妃……”
“被逼的?你莫非連自己的爹長什麼樣都不知道?”慕容臻一甩手就將她扔了出去,而她自己也跟著走到她落地點旁邊,對著已被驚動的王府侍衛們,眯了下眼,說道,“將這竟敢謀害本王妃的丫鬟帶下去,暫且關在地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