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責怪,心裡不由的一陣發堵,很想擺出兄長的譜兒教訓陸離幾句。偏陸離又是為了‘孝順’老夫人,身為真正的孝孫,陸元還真不好說什麼。
陸族長瞧了,心裡暗爽:說的就是呀,好好的日子,這位老祖宗就不能安分些嘛,非要鬧出點麻煩來。過去還只是在家裡折騰,現在好了,這位老祖宗竟然跑到了外頭。
陸族長很是擔心,如果今天的事兒處理不好,陸家可能又要丟臉了。
正想著,老夫人已經‘哼’了一聲,甩開陸離伸過來要攙扶的手,自己拄著根紫檀木雕龍鳳的壽星拐,大步朝小院走去。
陸離無奈的搖了搖頭,趕忙跟上。
陸族長想了想,扭頭跟身邊的幾個族老小聲嘀咕了幾句。
那幾位族老有些表情僵硬,但對上族長堅持的眼睛,他們還是硬著頭皮應下了。
一行人進了小院,來到正間,陸離將老夫人迎到正中的羅漢床上坐下來,而陸族長和幾位族老,則坐在羅漢床前的兩溜黃花梨四出頭官帽椅上。
陸元還是老位置,即在羅漢床前擺了個鼓墩,他靠著老夫人坐著。
陸離掃了眼陸元,有樣學樣,也拿了個鼓墩坐在了另一側。
老夫人瞧了,心裡愈發不滿:怎麼,你還想跟阿元比肩?!
丫鬟們上了茶,又擺了幾樣時新的果子。
老夫人掃了一眼,冷聲道:“謝氏呢?家裡長輩來了,她也不知道過來請個安?真是沒有規矩!”自從上次送丫鬟被謝向晚當面撅回來後,老夫人不再假裝,非常明白的表露出對謝氏的種種不滿。每每提到謝向晚,老夫人也沒有什麼好話。
陸離淺淺一笑。道:“老祖宗,男女不同席,謝氏謹守閨訓,自是不敢逾矩。”語氣平淡,但話裡話外都在暗指老夫人沒規矩,連男女有別這樣的基本常識都不知道。
“……渾說什麼,族長和幾位族老都是德高望重的長輩,跟長輩也講什麼男女大防?”老夫人被噎了一下,這些年,在她的刻意放縱下。國公府的規矩確實有些鬆散。一家子男女老少。動不動就圍在一個房間裡說話。
也正是老夫人的種種‘不規矩’,才給陸元和許氏製造了許多偷情的機會。
陸離面色一冷,橫了一眼坐在另一側的陸元,道:“這裡除了族長、族老們。還有個輩分相當的外男呢。或者在老祖宗眼中。陸世子不是個‘男人’?”
“陸離。你放肆,竟敢嘲笑你兄長?!”老夫人一驚,她清晰的感覺到。陸離身上散發著一股濃濃的殺意,怎的,陸離莫不是想對陸元下首?
等等……這麼說來,許氏確實來過九華書院,而且極有可能現在還在這裡!
陸離翹起二郎腿,一掃剛才的溫文,取而代之的卻是欠扁的痞氣,他涼涼的說道:“老祖宗勿惱,我可沒有嘲笑兄長,我不過是順著您的話往下說,這不,話趕話的給趕上了嘛。”
“好了好了,不說這些閒話了,我且問你一件正事,”老夫人確定許氏在書院,底氣不由得又足了幾分,她也不繞彎子了,直奔主題,“昨兒我接到了許氏的信,她說她帶著孩子來投奔你,你可見到她們母子了嗎?”
陸離訝然,“許氏?她不是被許姑丈嫁到西北去了嗎?怎麼又回京了?”
說完,他似是才想起老夫人的問題,趕忙搖頭:“沒有,我從未見過許氏,更沒有見到什麼孩子!”
老夫人皺眉,“這可不是玩笑,老二,你與許氏雖然和離了,但彼此還是親戚,更不用說她還為你生了個孩子——”
陸離猛地站起來,“老祖宗,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許氏不是我想娶的妻子,是以當年回家後,我根本就沒有跟許氏圓房,她一個閨閣千金如何有孕?再者,我與許氏已經和離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