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牌?!”
說到最後,陸離故意拿眼瞥了下陸族長和幾個族老。
那幾位原本還想再旁觀一會兒,聽了陸離的這番話。心裡忍不住咯噔一下。是呀。他們怎麼把這個碴兒給忘了。九華書院剛剛成立,還沒有什麼成績,名聲全靠方老先生和王名士支撐著。
如果這兩位離開了書院。那、那……後果真是不堪設想啊。
他們可以任由老夫人折騰陸離,畢竟老夫人是長輩,‘教導’晚輩亦在情理之中。可、可如果老夫人的行為影響到宗族的利益,他們就不能坐視不管了。
陸族長右手攏在唇上,輕咳兩聲,道:“唔,原上說的沒錯,方老先生和王名士都是尊貴人兒,可不敢驚擾了他們。”
但陸族長又不敢真的得罪老夫人,想了想,和稀泥的說道:“不過,老夫人關心咱們陸家的血脈,又憂心外孫女,做晚輩的也當體諒。不如這樣,也不必讓那些粗鄙的下人去尋人了,索性就由我和兩位族叔親自去各處看看。左右這院子就這麼點兒大,能藏人的地方也不多,我們三個應該能‘勝任’。”
坐在陸族長身側的兩位族老趕忙應聲,“是呀是呀,延年這個法子好。既不驚擾左右貴鄰,也能幫老夫人落實情況。老夫人,你看這樣可好?”
當然不好!那些下人之所以會弄出這樣的陣仗,自然是老夫人的事先吩咐,她要的就是將左右鄰舍,乃至整個夫子宿舍的人都吵鬧出來,圍觀的外人越多,這場戲才能唱得越熱鬧。
老夫人皺了皺眉頭,沒有立時答應。
陸族長見老夫人不說話,臉上的笑意淡了許多。說實話,鬧到這步田地,他心裡也有些膩煩,強自忍著不喜,陸族長語氣略顯僵硬的說道:“當然,我人微言輕,說出來的話倘有不對的地方,還請老夫人見諒。”
嘴裡說著讓老夫人原諒,但話裡的意思卻是在說:如果您老再這麼不依不饒,我也沒辦法了,只好打道回府。至於您接下來想怎麼鬧騰,那就與我無關了。
幾位族老左右看看,跟同伴們交換了眼色,還是由方才開口的那位族老發言:“延年說的是,我們也都上了年紀,未免老糊塗了——”
不等他說完,老夫人的臉便沉了下來,暗罵一句:牆頭草,一個兩個的都是沒用的牆頭草。
但不管心裡怎麼罵,老夫人知道,他們幾個對自己有了意見,如果再堅持下去,難保這些人會真的抬屁股走人。
思忖片刻,老夫人擺手,嘆道:“延年方才的話有理,就按你這個法子來吧。唉,我也是擔心許氏和她的孩子,她們一個是柔弱的女子,一個是不懂事的嬰童,真若是落入了毒婦手中,我、我——”
說著,老夫人的一雙老眼中竟滾出淚來。
不愧是老賊婆,演技果然高超。
陸離噙著一抹笑,心裡暗搓搓的想著。
陸族長等人卻連忙勸說,直說老夫人是菩薩心腸,是最慈愛不過的長者,好容易勸得老夫人不哭了,陸族長才領著兩個族老,仔細的將小院的所有房間都搜了一遍,連後院的柴房和小庫房都沒有放過。
老夫人不放心,以伺候為名,命自己帶來的兩個婆子緊跟著陸族長等人。
陸族長瞧了,很是不滿,卻也無法,誰讓老夫人輩分高、身份貴重呢,忍著氣,從柴房裡出來,穿過穿堂,來到正房,鄭重的說道:“好叫老夫人知道,我和兩位族叔都查過了。並沒有找到許氏母子!”
老夫人一驚,“這、這怎麼可能?許氏明明來了這裡,沒、沒道理找不到人啊?”
忽然,老夫人似是想到了什麼,尖聲道:“定是謝氏這個毒婦,她猜到我們會來尋人,所以把人藏到了其它地方。”
她的眼珠子骨碌碌直轉,雖然沒有明說,但在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