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直接打斷她的話,“二太太才是客氣呢,我與妙善妹妹投緣,又剛認作姐妹,實不用這般外道。來,妙善妹妹,我那兒還帶了許多好玩兒的東西,咱們一起去看看吧!”
說著,拉著謝向晚的小手就要往自己住的小院走。
“……”
謝向晚無語,她們剛來好不好,清晨一大早就出發,趕了小半日的路,又是燒香又是拜佛的,折騰到現在,她只想找個素淨的地方好好歇息一會兒,吃杯茶、用點素齋,可這位周七小姐還真是、真是夠‘天真’的。
“七妹妹!”
這次,連周安然也看不過去了,上前拉住周安歌的手腕,手指用力捏了捏,聲音依然很溫柔:“咱們也是初到,一應物什都還沒有收拾好,待收拾停當了,咱們再請謝大小姐過來吃茶,好不好?”
眼神中卻帶著些許凌厲,長姐的氣勢流露無遺。
周安歌本是不怕這個堂姐的,若是放在‘過去’,她定會出言譏諷,可現在……想到某些事,她還是忍了下來,故作可愛的癟癟嘴,“我就是跟妙善妹妹投緣,想著跟她多親近親近,卻忘了正事,呵呵,三姐勿怪,諸位見諒哈!”
一邊說著,她還一邊衝著謝家諸位女眷欠了欠身子,表示自己失禮了,還請原諒。
周安歌勝在年紀小,長得又好,再配上一身粉嫩的衣服,愈發顯得小姑娘可愛,所以就算明知她的道歉沒有多少誠意,大家還是笑笑以示理解。
老祖宗最後總結,“週三小姐與妙善投緣,謝家與陳家又是世交,咱們也不是外人了。待兩位小姐忙完了,老身定讓妙善過去見禮。”
周安然頷首,笑道:“謝老太太說的是,我們姐妹初到山光寺,還請諸位多多關照!”
接著,周安然又衝著小洪氏微微欠了欠身,便領著妹妹與一眾奴僕去了謝家小院東側隔壁的庭院。
且不說謝家女眷如何評說周家這對姐妹,單說周安然,進了院子便放開周安歌的手,站在廊廡下,對跟來的一干僕婦道:“好了,時間不早了,你們快些將房間收拾妥當,我和七小姐下午還要抄經,切莫耽誤了正事!”
此次來揚州,周氏姐妹就是打著為祖母祈福的名頭,不管私底下都是為了什麼,至少表面上該裝的樣子還是要裝一裝的。
“是!”
眾僕婦都是兩姐妹從京城侯府帶來的,規矩什麼的都是最明白的,各人也都清楚自己的職責。
主人的話音方落,她們便紛紛忙碌起來,灑掃的灑掃庭院,收拾箱籠的收拾箱籠,整理房間的整理房間。
姐妹兩個在廊廡下站了約莫一刻鐘的功夫,三間正房已經收拾妥當,房間裡擺上了她們慣用的物什,羅漢床上也擺著家常的靠枕、褥子,角落裡的薰香爐子裡已經嫋嫋冒著白煙。
“七妹妹,咱們進去吧!”
周安然招呼周安歌一聲,抬步進了煥然一新的正房。
“哦!”
沒了外人,周安歌也懶得做戲,隨口應了一聲,跟著周安然進了屋。
“七妹妹,你是不是之前便認得那謝家大小姐?”
周安然坐在羅漢床的東側,身邊的丫鬟恭敬的遞上茶盞,她抬手接過,揭起碗蓋輕輕抹了抹茶葉,而後輕輕吹了吹熱氣,輕呷一口,淡淡的問道。
“沒有,三姐姐何出此言?”
周安歌一屁股坐在羅漢床的另一側,身子一歪,靠著個秋香色的迎枕,懶懶的說道:“三姐姐又不是不知道,我這是頭一次出門,更是頭一次來揚州,怎會認得大小姐!”
大小姐?竟是連個姓氏都不加?
周安然愈發覺得自家的堂妹不對勁,兩個月前堂妹得了場風寒,病好後,人就變得奇奇怪怪,要麼一個人坐著發呆,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