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侍衛隨行在一名女子身後,正往我們這邊前來,我微微吃驚,只見這女子年輕妖嬈,一身豔色裙裝出現在這處處剛毅冰冷的戰區,顯得極不合時宜,她淡淡掃過了我們一眼,眉目間全是傲然與輕蔑。
“這些就是從京蜀抓過來的女人?”她詢問著,聲音帶著幾分慵懶,身邊護送我們的大個將軍對她頗為尊敬,低頭拱手道,“是。芳麗姑娘,全在這裡了,一切聽由姑娘安排。”
那個芳麗喊了身後的侍衛,吩咐他們按年紀分成兩批,似乎二十以上的都沒被考慮在內,大概因為年齡的“優勢”,我們的“易容術”也沒派上用場,如此一來,我與八月所待的人群,便越來越小。
“將這些女人送進黑堂院做雜工。”芳麗指著那些面露僥倖的女子,不屑的哼了一聲,道,“別以為去了那裡就能享福,做不好,可有的是刑法等著你們。”
剩下我們這些人,在蕭瑟的夜風中更顯得單薄,那頭帳營外,隔著淡淡的霧色,似有個挺拔的身影騎在馬背上踱著步子,只見那人一身盔甲,身帶佩劍,看起來很是不凡,這些姑娘到底是些十七八歲的小丫頭,不由自主的探看了腦袋過去,眼裡閃出了幾絲仰慕與期許的光彩,一切都落在那芳麗眼裡。
若說方才芳麗眼裡只是不屑,這刻便目露凌厲了,她卻不發火,只是冷豔一笑,瞟著我們道,“我知道你們心裡打的什麼主意,想入我們宣王殿下的眼,那就要看你們到底有幾分姿色了。”
聽到“宣王”這兩個字,我心裡猛地落下一拍,轉頭緊緊向那人影看去,八月扯了扯我的袖子,暗在我耳邊道,“你也犯了傻嗎,那些不該你想的,就不要去想啊。”我卻什麼也不能跟人說,咬緊著唇,疼的快出血。芳麗這時已湊近了過來,讓我們站成一排,她一個個的審視著,忽的伸手從隊伍裡拽出一個姑娘,看得出她力氣很大,那一甩,便將那姑娘給甩到了些許距離的地面跌坐著。
“像這種樣貌平庸的,不用擔心,也有男人來招呼你。”芳麗在那瑟瑟抖動的姑娘面前來回著步子,似在欣賞她的恐懼,我心裡只覺得快燒成一團火,想著沂桀,恨著芳麗,又憐惜著這姑娘,卻什麼都做不了,只能站著,看著。身邊的八月牢牢牽住我的手,她似乎也意識到什麼,生怕我沉不住氣,給衝了出去。
芳麗喊來了兩個侍衛,對他們說,“這個東西是你們的了,你們可以就地享用。”
我完全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幕,耳邊嗡嗡作響得厲害,那兩個人的□聲和悽慘的哭號卻還是聽得那麼清楚,不斷刮刺著耳膜。被撕碎的衣服,有一片甩到了八月的腳邊,她往旁稍許挪了挪,我已感到手心的汗漬,不知是我的,還是八月的,那個姑娘被殘忍的□了,就在我們這些人的面前,她的身下流了許多的血,其中一個侍衛仍然不肯放過的騎在她的身上,發洩著慾望,我想偏過頭去,不想再看,可渾身都僵硬了,脖子都扭動不了,直到人群不知是誰帶著絕望的顫音說了一句,“她死了……”
我才身子一軟下來,搖搖欲墜,好在還有八月,我與她互相依靠著,咬緊牙關不讓自己倒下。
“下一個,選誰好呢。”芳麗伸出一根指頭,劃拉著過去,那根指頭猶如地獄的審判官,姑娘們尖聲叫著,被嚇得不成模樣,生怕,下一個會輪到自己。
與其坐以待斃,不如拼出一條路來,是死是活,總多出了一份希望。
也不知打哪來的勇氣,我忽然高聲道,“姐妹們,橫豎也是一個‘死’,不如殺了這壞女人,還能在活著的時候,為自己報仇雪恨!”八月瞪大了眼看著我,我這句話,卻猶如一點星火點燃了大家的情緒,人一旦被逼上絕路,反抗也是最為激烈的,二十來個姑娘紅著眼睛蜂擁而上,圍住了芳麗,揪住她的頭髮狠狠的揍了起來,連同身邊的兩個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