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全心全意讓他感覺很不錯!
心裡甚至覺得每天這樣醒來,似乎也不錯!
他想他真的是精神錯亂了,他不是退了休的老頭子,他正值一個男人最輝煌風光的年紀,怎麼能被一個女人左右?
參加完章堯的婚禮後,或許……把她移出自己的視線之內,送去英國主宅裡。
……
梁泊今天沒有窩在臥室裡,而是把窩挪在了大廳,明天就是阿連和章堯結婚的日子,她要送給阿連的嬰兒衣服還差最後一隻袖子沒完成。
本來她計劃今天要完成的,可是從一大早到現在上午十點,幾個小時,她都沒辦法靜下心來完全這半截袖子。
她有些時日沒有見到小陽小昭了,算起來,有二十四天了,快一個月時間了,不知道他們長高了沒有?
見梁泊漫不經心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動作著,從書房走出來的安肆見了,腳步微頓,微微一笑。
這樣一個女人介入了少爺的生活裡,對安家上上下下來說,都是非常不可思議的事情。
她的存在,他可以說,堪稱奇蹟。
或許像她這樣平凡普通的女人,世界上很多很多。
但能夠機緣巧合下介入了少爺的生命裡,又能夠憑藉她自身的奇特進入少爺的心裡,她是這世上僅有的一人。
他只能說,這是天意,是命運,絕非人為的努力就可以形成的。
在梁泊差點因為專不了心而毀了她辛辛苦苦快要織好的衣物時,大少二少終於出現在了梁泊的視線之內。
世界彷彿都在這一刻安靜下來,這空間裡所有的人和物都成了虛幻,梁泊的眼裡只看得見那兩抹朝她走來的小小身影。
她的心裡油然而生出一股熱流,沖刷著她五臟六腑。
這一刻,她如此感激自己活著,只有活著,她才能看著他們長大,看他們展開他們的人生。
“媽”見到她,二少率先咧開嘴笑了,露出一口白色的小米牙。
大少永遠是嚴謹的笑不露齒,含蓄而老成:“母親。”
梁泊近乎貪婪的看著他們。
小陽沒有什麼明顯的變化,依然有著不符合他年紀的沉穩和肅穆,身上也永遠穿著正式得體的正裝。
相對而言,小昭的變化就大得多了,白皙的面板不復白嫩,這些日子他都是在外面曬太陽嗎?不然怎麼會曬出一身麥色?和小陽站在一起,更顯黑白分明。
大少、二少的目光在看見梁泊手裡的物件時,兩人眼底均閃過一抹異光。
梁泊壓制住心裡的激動,放下手裡的東西,站起身朝他們走過去,緩緩的蹲下身,朝他們張開手臂。
她不管他們在外面做什麼,也不管他們有多聰明能幹,在她的心裡,他們永遠只有一個身份,她的兒子。
如果他們願意,她希望,再過十年、二十年,她還能這樣朝他們伸出手臂,擁抱著他們。
她的懷抱,永遠為他們敞開著。
大少愣了愣,眼角餘光瞥向了二少,見二少毫不遲疑衝進他也想衝過去的懷中,雙眸隱隱一亮,也拋開了矜持。
懷裡的柔軟把梁泊的心都融化成一灘水,除了滿腔的愛和柔情,再也沒有其他。
“長高了,曬黑了。”梁泊抱著兩寶,激動的說道。
二少伸出手,輕輕的抱著梁泊,皺眉的說道:“還是這麼瘦,有沒有堅持鍛鍊身體?”
梁泊聽了二少的詢問,心虛起來,因為這半個月來,她都在趕工織毛線,除了每天早上的跑步有在做之外,上午的健身操和下午的瑜珈,她都給暫時取消了。
見她閃爍的眼神,二少的眉越挑越高,退開一步,雙手環胸,斜眼看著她,極有威嚴的輕哼:“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