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八十多年來,他風光無限,被世人尊為武平皇,把南海十域,打造成了鐵板一塊,重兵在握,完全可以與朝廷對抗。
但是,來自虞皇的那一紙詔書,卻寒了武王的心,劈碎了劉徹心裡,在兒時,虞皇那諄諄教誨,慈父的一面。
那一紙詔書,雖然是把南海十域,封賞給了劉徹,坐擁十域疆土,掌控天下,最精銳的南海水師,但是,其最深層次的含義就是﹕若無召,不得回京!
邊防大帥,理應常年鎮守在外,安護國運,即便皇子王爺,再無朝廷徵召指令前,若擅離職守,必當處斬,絕不留絲毫情面。
沙場風雨,萬古骷髏,已經把劉徹,淬鍊成了冷血武王,再多的死去,他都不會無動於衷,死人見多了,殺的太多了,心態,早已轉變。
“走,進京!”劉徹下令,伴隨著三百龍馬,一道道嘶鳴聲,橫渡而去。
虞城前方一百一十五里,幾百座浮空碉堡,五十萬大軍,早已嚴陣以待,各種戰爭武器,已經被催動,法器之光漫射,震塌了無盡虛空。
“來人止步!”一聲大喝,炸響在這片天地,這是一名蓋世天帝的喝音,震懾群雄。
“平皇駕到,讓開!”一名武衛大喝,帝者之威瀰漫開來,轟退了幾十萬大軍,那浮空碉堡,都迫於這股大氣勢,墜落下來。
所有人倒吸一口涼氣,武平皇劉徹,聲名驚動大陸,早已揚名四海,傳遍五大不朽皇朝,每一寸疆土,天下沸騰!
可是,武平皇這個稱號,只是民間尊稱,從未登上明面,如今,面對幾十萬朝廷大軍,一大批武道巨擎的面,竟然喝出,其意,就有待捉摸了。
“武王駕到,末將有失遠迎。”之前喝出帝音的,是一位中年男子,身披黃金戰甲,龍行虎步的邁了過來,單膝下跪。
他刻意避開了武平皇的尊號,畢竟,這是對當代虞皇的大不敬,不過,他也深知,眼前的這名清秀男子,未來,極大有可能,會成就虞皇,不敢多語。
劉徹平淡的掃了他一眼,道﹕“本王要回京。”
“武王,陛下有旨,任何皇子,軍隊,無召不可進京,違令者,斬首示眾。”那名帝者沉喝道。
能夠派到這裡,在關鍵時候,挑起這份大梁者,都對朝廷,虞皇,相當的忠心,即便面對,如日中天,重兵在握的武平皇,也對不會讓半步。
劉徹眸子精光一閃,微微一笑,衝那名守衛大將道﹕“你叫什麼名字?”
那人一愣,隨即說道﹕“末將名叫千成武。”
“很好,待本王日後成皇,必當重用你。”劉徹輕笑幾聲,隨即轉身離去。
眾人差點驚撥出聲,這份口氣太大了,當著幾十萬大軍,眾多武道巨擎的面,言稱日後會成皇,這算是一種宣戰與態度嗎?
不過,以武平皇的兵力,掌控的勢力,絕對相當於大虞半壁江山,若他不能稱皇,還誰有這份資格,這份底蘊?
只要,當代虞皇一駕崩,傳出劉徹為新皇的詔令,天命所歸,大勢所趨,便可摧枯拉朽般,橫掃一切,一統江河。
“平皇,為什麼不進去?”一名武衛疑惑道。
武衛,是劉徹最信任的一支手中力量,盡是心腹,無話不談,視作兄弟。
劉徹一笑,道﹕“父皇既然有旨,我等為何要冒著風險,強行進京?到了這種時候,誰最先沉不住氣,誰就先輸上了一籌,此次前來,本王只是想要探探形勢,如今,答案已知,也許無再逗留下去了。”
“平皇,什麼答案啊?”另一人道。
劉徹回首凝望著虞城,嘴角輕佻,詭異的笑道﹕“父皇,他已經做出了決定,只不過,天下人,都在矇在鼓裡罷了。”
眾人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