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九冷笑一聲,“陛下是天子,早就把一切掌握在手中。”
“若我估計不錯的話,出征前,他就預料到了這種情況,已經安排好了人手。”
“陛下既然預料到可能出現意外,那我們集結大軍去救駕又何錯之有呢?”
管永寧再次反問。
“你這人簡直就是在強詞奪理。”
陳九氣呼呼道:“我說陛下預料到一切,提早做了安排,僅僅只是預防,又不是真的遇到麻煩。”
“再說,豫州的土匪都是一些烏合之眾,聽說陛下攜大軍剿匪,恐早就夾著尾巴逃走了吧。”
“那官員呢?”
管永寧針鋒相對的反問。
“豫州土匪肆虐,誰的罪?”
“肯定是豫州王治理不力。”
“一旦陛下剿匪成功,我相信絕對會第一個拿豫州王開刀。”
“這個……”
陳九被問住了。
他是真沒想過這點。
但又不想承認自己在智謀方面不如管永寧,強行狡辯道:“豫州王是陛下的親弟弟,莫非他還能造反不成?”
“正是因為他是陛下的親弟弟,才最有可能造反。”
管永寧冷冷道。
“試問一下,陛下一旦出了意外,還是在豫州,誰最能得利呢?”
“朝堂有隱藏的勢力,也有輔政大臣,可他們都是圍繞著太子轉的,最終登基稱帝的也定然是太子。”
“可豫州王呢?”
“他作為最後跟陛下接觸之人,會不會假傳詔書呢?”
“比如修改陛下遺詔,傳皇位於豫州王。”
嘶!
這話聽的眾人倒吸一口涼氣。
就連趙平,也狠狠的瞪了一眼管永寧。
這老頭,還真是什麼都敢想啊。
修改遺詔,這是區區一個郡丞該想出來的事情嗎?
而且還當著老皇叔的面言說,就不怕老皇叔一個不滿,砍了他的腦袋啊?
“管永寧,休得胡說八道。”
趙平呵斥道。
然後又衝著陳星河道:“州牧大人,我這邊對陛下了解不多,無法給出什麼更好的建議。”
“要不你還是待在州府,靜觀其變吧。”
“不過卻要派遣人手去豫州打探訊息,一旦有變,隨時做好應對。”
“也只能如此了。”
陳星河嘆息一聲,“那我就先回州府,派人打聽情報吧。”
臨走的時候,他還瞪了管永寧一眼,叮囑道:“管郡丞,記住你的身份。”
“你只不過是趙先生麾下的一名謀士,有些話可以說,而有些話不能說。”
“要不然,恐為先生增加禍端。”
“小的記住了。”
管永寧虛心接受批評,躬身施禮。
心中卻有些鄙夷,這老皇叔竟然沒有站先生這邊啊?
那還跑過來問個屁的策略啊?
都不是自己人。
早知道就什麼也不告訴他了。
陳星河要走,趙平等人自然相送。
剛到郡守府大門外,就迎面衝過來兩匹快馬。
馬上各騎著一人。
全都風塵僕僕。
其中一人還穿著太監服,像是朝廷派來的人。
趙平一眼就認出了他們,正是他日夜盼望歸來的院長宋明。
以及傳旨的太監李賀。
也正是他在田家酒後吐露了太子並非陛下親生的訊息。
只是不等趙平說話呢。
那兩人齊齊勒馬。
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