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報應嗎?”
“眼下不就是報應嗎?”
“狗縣令黃豐年做了這麼多的邪惡之事,應立即斬首。”
“斬首!”
“斬首!”
圍觀的老百姓紛紛叫嚷,讓砍了黃豐年的腦袋。
黃豐年不慌不忙。
砍腦袋?
就算借給徐天華十個膽子他也不敢。
畢竟自己是七品命官,生死當有吏部定奪。
區區一個七品的品酒官,還沒資格判決自己的罪行。
他輕蔑的看向徐天華。
發現徐天華根本就沒有看他,而是陷入了呆滯。
黃豐年竟然犯了這麼多罪?
這不是關鍵,關鍵你趙平是如何收集出來的?
還說的有板有眼。
胡編濫造的吧?
徐天華剛想到這裡,就看到人群中又走出來一人。
正是趙平的小舅子,被土匪耽誤了的秀才溫啟。
他往黃豐年腳下扔了一個布兜。
布兜散開,露出兩顆血淋淋的人頭。
正是馮正初和馮俊仁。
黃豐年心臟都快嚇出來了。
溫啟說:“縣老爺,黃豐年這狗官收人錢財,私自放走罪大惡極的馮家父子。”
“草民看不下去,便攔路搶劫,砍了馮家父子的腦袋。”
“憑什麼說我收了人家的錢財?又憑什麼說是我私自放走的?你有證據嗎?”
黃豐年又擺出這一套。
然而人群當中又走出來一人,匍匐在地上道:“縣令,我便是證據。”
“黃豐年這狗官以小人的差事要挾小人,讓小人在黑風寨附近放走馮家父子。”
正是衙役老四。
他家中的確有八十歲老母,以及嗷嗷待遇的三歲幼兒。
本來想著逃走。
但他又是個孝子,不能不顧家人的安危。
便又折了回來。
打算聽從趙先生的建議,指認黃豐年,也算是棄暗投明。
“小人還親眼看到他收了馮家父子的銀子,小人願意作證。”
“好。”
徐天華回過神來,重重拍了一下驚堂木。
大聲道:“黃豐年身為縣令,卻不幹人事,罪大惡極,罄竹難書。”
“按大未律令,當斬。”
“來人,行刑。”
徐天華從籤簍當中抽出一個寫著斬立決的籤子扔了出去。
衙役老四為了邀功,立馬就把黃豐年撲倒在地上。
從身上摸出來繩子,把黃豐年五花大綁起來。
黃豐年仍舊沒認清楚形勢,傲然道:“行刑?”
“徐天華,你有什麼資格對我行刑?”
“本官再怎麼說也是朝廷命官,就算是真的有罪,也必須由吏部定奪。”
“你區區一個縣令而已,敢對我行刑,那就是枉顧大未律令,是不把皇帝他老人家放在眼中,按律,你也要被斬首。”
“哦。”
徐天華點點頭,“你不提醒我還真把這個事情忘記了。”
“哈哈哈,還不趕快把我送到牢房,押送進京?”
黃豐年得意的笑了。
總算扳回一城。
只要運送到京城,以他撒出去的銀子,活命還是非常有希望的。
“押送你進京?”
徐天華搖頭,“不好意思,你沒有機會了。”
然後朗聲道:“黃豐年與土匪合作,肆意搜刮老百姓手中的錢糧。”
“結果分髒不均,惹惱土匪,被土匪砍了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