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玄一愣,“可是廖家的管家?”
“正是罪奴。”
“抬起頭讓朕看看。”
阮文迪緩緩抬頭。
“果真是你。”
陳玄欣喜道:“你既然還活著,那廖家的後人呢?”
“還活著嗎?”
“罪奴該死。”
阮文迪惶恐道:“罪奴攜帶廖家子嗣逃離京城,奈何遇到土匪攔路,把我們衝散。”
“至今未查到他們的絲毫訊息,生死不知。”
“罪奴有愧廖家。”
說著,阮文迪竟哭了出來。
“你哭什麼?”
陳玄皺著眉頭呵斥,“廖家之事,是朕不對。”
“他們若怪,就怪朕好了,和你又有甚關係。”
“罪奴弄丟了小主子。”
阮文迪說。
“弄丟了就再找回來。”
陳玄道:“如今你跟著趙先生,憑藉趙先生的本事,找兩個人還不是輕輕鬆鬆嗎?”
“趙先生,你說是吧?”
“臣定當不辱使命,勢必要找到廖家的子嗣。”
趙平急忙恭敬道:“生要見人,死要見屍。”
話說的很滿,可趙平知道希望不大。
自從阮文迪歸順西坪村之後,趙平就在做這件事情了。
他們是在平兗郡被衝散了。
趙平就命撲克團隊帶著廖瓚文和廖瓚武的畫像進入平兗郡尋找。
奈何,他們踏遍了平兗郡,也沒有找到絲毫資訊。
八成是已經不在人世了。
此時這麼說,也不過是在減少陛下心中的愧疚。
誰讓這件事情是他做的不對呢。
不過廖家人也能安息了。
畢竟陛下親自道歉,也算為他們洗脫了冤屈,給了他們足夠的榮耀。
至少阮文迪應該如此認為。
君不見他此時感激涕零,一個勁的磕著頭,砰砰砰直響,腦袋都磕出來包了,也沒有停歇的意思。
還是趙平主動岔開了話題。
衝著仍舊在發愣的夏泉等人呵斥道:“夏泉,你們都還愣著幹什麼?”
“見到了陛下,還不趕快行禮?”
這就是當今陛下?
夏泉等人激動不已,急忙跪下磕頭行禮。
“草民叩見陛下,吾皇聖明,萬歲萬萬歲……”
額!
趙平滿頭黑線。
這他麼說的都是什麼玩意?
也怪自己,一直強調和平相處,友愛互助。
卻從來沒有教導過他們上尊下卑之禮法。
見到陛下,連話都說不好了。
若是惹得陛下不悅,砍他們腦袋都有可能。
只能站出來替他們打圓場,“陛下,臣的這些屬下都是山野村夫,沒有見過世面,得罪之處,還望陛下海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