諧,然而,在我的眼中,卻是非常焦慮與煎熬的。
我一直都在等,等時機。
徘徊在好人與壞人的邊緣上,我格外的煎熬。
我只是一個普通的女人,善妒,看到自己在意的人與憎惡的人接觸,就會妒火中燒,恨不得快到那一個時刻!
那,幾乎是賭上了我的性命啊!
沈方都說我這段時間變得特別的陰沉,他不停地勸我住院,也好應對臨盆的事宜,但是我一直都在推脫,推了一天又一天,有時候都很想對沈方說:你不懂!女人一旦狠起來,就完全不是人!
終於,我等到了那一天。
4月1日,半夜我就覺得肚子痛了,早晨起來我特意留意了一下時間,是那一種非常有規律的陣痛,每隔5分鐘就痛一下的,但是我沒有跟沈方說,而是一直忍著。
不論怎麼樣,我都一定要忍到最後時刻!
我就這樣子忍著到了中午11點,這個點子上,沈方都是要出門買菜的。他爸爸心思從來就沒有在我的身上,他肯認我這個媳婦,完全是看見了那一天我對徐晴有威懾作用,才勉勉強強認下來的。之後同住的這段日子裡面,他的心思都牽在雪姨的身上,但是雪姨的心思都牽在孩子的身上。
我也發現了,每天早上,雪姨都會帶著小嬰兒到下面的小公園裡面散散步,曬曬早晨的陽光。
冬天的陽光並不刺人,溫度也正好適宜。聽說笑笑還是嬰兒時期的時候有點&ldo;雞胸&rdo;的情況,所以為了預防萬一,他們都是要帶著孩子出去曬曬陽光,降低這種機率的。
這也是徐晴一天裡唯一的休息機會。
也是我的,機會。
這些天,我一直都在計算時間。
沈方什麼時候離開家去買菜,什麼時候回來。
在沈方回來之後,溜孩子的雪姨和沈伯父又什麼時候回來。
幾乎,精確到分鐘。
因為這太重要了,幾乎賭上了兩條命。
我覺得我真的瘋了。徐晴都對我偃旗息鼓了,我仍然不想放過她!
11:45分,離沈方回來,大概還有七八分鐘。
我到廁所裡面脫褲子檢視了一下,這是我今天第十次檢視自己的內褲,半個小時前羊水就破了,但那時候沈方還沒出門買菜,我也就沒有看,只是感覺到褲子濕漉漉的,等到快要行動的時候才看,發現有些紅了。
早就感覺到肚子裡有股下墜的力量,看到紅的時候,我忽然之間就感受到了那迫不及待來到這個世界上的小生命,她讓我的雙腿顫抖,渾身滲出了汗珠,浴室裡的全身鏡裡面倒影出了一個蒼白的面容。
我一直都覺得徐晴是這個世界上最狠的人,但是我沒想到是,我居然也會有預謀的打算賭上未出世的孩子的性命。
我咬了一咬牙,忍著這種非人能承受的痛苦,慢慢地走出了家門,朝著徐晴家走去。
徐晴能忍了一晚上不把孩子生下來,我也能的!
一定!
我敲響了她們家的門口。
沒動靜。
可能是她在睡覺,她一般都喜歡睡早覺,在沈家的時候就能睡到中午飯才起來。
於是我一邊敲門一邊大喊徐晴的名字,最後實在是忍受不了這種痛,慢慢地蹲下來身體,跪坐在她的家門口上喊她的名字。
要是沈方這個時候回來,會不會怪徐晴&ldo;故意&rdo;不開門呢?
我不知道,但我知道這是我唯一的機會了。
&ldo;拍什麼拍?&rdo;終於,我聽到了裡面傳來了徐晴惱怒的聲音:&ldo;等我刷完牙再給你開門!&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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