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
“你究竟是什麼人!”葉瀾怒著神色站了起來,卻又擔心吵醒葉子杉,只得控制自己的憤怒,握著拳頭瞪著這個女子。
蘭心對他的情緒視而不見,依舊彷彿自語般平靜的開口:“我知道傖兒在哪,只要她願意回來看到葉子杉的這幅病容,那麼這兩個孩子的幸福就掌握在你的手上了。”
葉瀾還在思考這句話的用意,卻見那女子快步走向門口,他禁不住低喊一聲:“你究竟是誰?為什麼願意出手相助?”
蘭心深吸一口氣:“家家有本難唸的經,我只是想讓傖兒幸福,僅此而已。”
待她走後,葉瀾品著這句疑點重重的話,終於理不出任何線索,卻突然明白這個蘭心是在叫自己使苦肉計,於是想到早些年皇上提起過將長寧格格賜婚給子杉一事,若是用這個做幌子,那麼一切就都變得很可能起來。
***
眼下,終於一切都按照自己最初的想法慢慢步入正軌,他的心底除了欣慰,卻裹著一層淡淡的哀傷。
陸凝萱見自己的情緒得不到重視,頓時紅了眼圈:“可是?那萱兒怎麼辦?”
葉瀾聽著身邊的哭腔,看著她努著嘴一臉委屈,只恨自己當初作孽太深,負了一個,傷了一個,又害了一個。現在,卻最想為唯一的兒子做些什麼?算是彌補那個“傷”,希望子杉能夠和自己所愛的人在一起,而不再像當年他娘那樣,硬生生被人拆散,而那個人,卻正是自己。
葉瀾呷著嘴角的苦澀道:“是師父對不起你,我答應你,一定為你尋一個比子杉更好,更適合你的人。”
陸凝萱含著眼淚笑了起來:“那個人,心裡一定要有我。”
葉瀾怔了怔,隨即點頭。
忽然,頭頂暗了暗,彷彿就那一秒的瞬間,陽光被什麼遮住了一般。葉瀾抬起頭,見天空萬里無雲,更沒什麼大鳥經過,心裡狐疑起來。他四下轉動腦袋企圖尋找什麼?卻聽到陸凝萱向前跑了兩步一聲質問:“你是誰!”
循著她的目光望去,只見一抹刺眼的紅色在西邊圍牆上明晃晃的眨著自己的眼睛,立刻制止陸凝萱舉著劍逼過去的動作,看著那個妖媚的男人朝自己詭異的微笑,旋飄逸著消失不見,他心底一涼。
南宮賦,不對,是雲碧瑤,你究竟想搞什麼鬼?!
婚期定在一個月以後,正月初八。
這段期間,葉瀾都在張羅著成親的事,葉子杉不敢太過招搖,心裡一直都在擔心這罪犯欺君,爹如何妥當其中的厲害關係,畢竟對於事實的真相,他並不知情。
至於凌洛傖,一開始的時候還很難將自己投入到即將到來的新的身份中去,時常會發呆一陣。只是看到被葉子杉留在梳妝檯上的那塊早菊絲帕時,嘴角的笑意便會不自覺地勾起一個好看的弧度,那種幸福感就膨脹的很飽滿,緊緊包裹著她的心,叫她終於放下了身架,放下了過去,努力憧憬著一個全新的開始。
於是,她每日都會抱著一捆絲線帶去葉子杉的房間,陪他吃飯說話,手還不停歇的飛針走線。
看著她手中一閃一閃的銀光,葉子杉會忍不住擔心她會有被扎傷的危險,每說三兩句話便會冒出一句“當心扎到手”或者就是“還是別繡了,我總是會提心吊膽的”。
而凌洛傖卻輕笑兩聲,繼續著手上的活。她只是想繡一塊真正屬於葉子杉的東西,好讓他時時帶著。虧欠他太多,是時候慢慢還債了不是嗎?
其實葉子杉的身體好得差不多了,只是她執意要讓他再躺半個月才可以下床走動,這樣才能好的徹底,不至於落下什麼病根。
葉子杉甚至開始感激起那個寫神秘字條的人,若不是她,或許根本無法再見到凌洛傖,而現在這一刻的幸福,也是這一輩子都無法實現的奢望。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