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ellip;半夜向來都是出大事的!
所以我也就沒再躺下,而是坐在床上,看著沈方走出去,掩上門‐‐自從我和雪姨他們鬧得不愉快之後,沈方雖然沒親眼目睹我撕逼的醜樣,但多少也有些耳聞了,也就再也沒有再讓我和雪姨他們直接見面了。雪姨找上來,他都是走出去關上門了,和雪姨站在門外面聊的。
只希望,不要再是我的事了。
每每看到雪姨,我都會想起至今還在醫院裡面昏迷不醒的馮嶺。在脫離危險期的第二天,他還沒有能醒過來,醫生就宣佈他變成植物人了,再後來的事情,我就再也沒有聽說什麼了。但從沈傑的口風中,隱隱透出徐晴正打算再和我打一場官司,非要為她的&ldo;丈夫&rdo;討一個公道才行。如今都是沈傑在和徐晴周旋,而沈方,則是一直都陪在我的身邊,像守巢的雌鳥。
徐晴要打官司,我是不怕的。我連自首都做了,還有什麼好怕的?打傷馮嶺,我本來就不後悔,但在沈方的多日安撫下,心情漸漸地平靜下去,想到馮嶺滿頭是血地走出我們家,自己的妻子竟然只顧著哄著自己懷裡哭個不停的孩子,也不曾追下去看看他的情況;又想到馮嶺躺進手術室,都沒有一個親屬願意前來看他,就連最後手術協議上的簽名都是沈方以&ldo;傷者妻子的兄長&rdo;的身份簽下去的;還想到手術結束後,仍然沒有一個人去醫院看護他‐‐就,不勝唏噓。
我曾經深愛著的男人,如今形隻影單得可憐又可氣。
這一次的談話,只有兩分鐘,並不久,沈方就回來了。
他回來的時候,神色匆匆,步履急切,三步並作兩步得走回來,拿起衣服到浴室裡面去換,看樣子是要出門。
我問:&ldo;沈方,雪姨找你出門去做什麼?&rdo;
賓館裡半透明的玻璃浴室裡倒影出他修長的剪影:&ldo;徐晴要生了。&rdo;
我一聽,心裡就更加不舒服了,立馬就掀開被子下了床,走到浴室門口,大聲對他嚷道:&ldo;徐晴生孩子,找你幹嘛!你又不是她孩子的爸!&rdo;
浴室的門就挨著賓館的門,我這麼嚷,恐怕門外的雪姨也聽到了。
這也就是雪姨最看不慣我的地方,她總覺得我是一個鄉下來的村姑,說話舉止都遮不住這種粗俗,說話嗓門極大,全然不像那些出身名門望族的淑媛說話時的溫聲細語。
此時,沈方已經換好了衣服,開啟了門,走出來對我輕輕地說道:&ldo;你說什麼吶?徐晴要生孩子了,我媽來找我,看在我媽的面子上,我總不能不去吧?&rdo;
我嚷道:&ldo;你是看在你媽的面子上呢,還是看在徐晴的面子上呢?沈方,徐晴可是你的初戀情人,你要去看她怎麼生孩子,恐怕是別有用心吧?&rdo;
沈方皺了皺眉,有些不悅了,說:&ldo;許諾,你這話說地可不對!我怎麼可能對她還有其他心思?不過就是一個親戚要生孩子了,我過去看看總可以吧?&rdo;
&ldo;別的親戚可以,徐晴就不行!&rdo;我恨恨地說道。
&ldo;你……&rdo;沈方剛要說些什麼,這時候門鈴就響了,是等在門外面的雪姨等得不耐煩,或者是聽我說的話很不舒服,所以忍不住按響了門鈴。沈方看了我一眼,眼神裡面有深感無力的無奈,他嘆了一口氣,抬起手握住門把手,就要開門。
我看著他這舉動分明就是聽了徐晴要生孩子,一顆心已經飛到徐晴身上了,心裡面一委屈,卻又倔強地不肯叫住他。我又氣又傷心地一跺腳,咬著牙恨恨地說道:&ldo;沈方!你說過要讓我放心的!&r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