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她想起近三天收到的資訊,全來自於李爍。
前天早晨7點半,李爍:雨冉,我這裡永遠為你留出避風的港灣,只要你回頭,我願意做你最堅固的依靠。
昨天晚上十點十分,李爍:以前是我不懂珍惜,失去才發現原來和你在一起才是最開心的日子。我時長會想起你對我的小撒嬌,想起我們之間的約定。你離開後,我去了瑞士阿爾卑斯山下的滑雪場。站在滿目純潔的白雪中,我們說過的誓言一遍遍迴盪在我腦海。你說若是同淋雪也算共白頭,雨冉,我不要一時的陪伴,我要真正相伴到老的共白頭。
今早十一點,李爍:你回來吧,只要你回來,我便與其它女人劃清界限。我來保護你,亦如曾經那般替你剷除所有麻煩,你只需開心的活著。
是啊,在國外留學那幾年,她活得何其開心。不用面對家裡的爛攤子,沒有辛苦付出還被排擠的破事。
何寧月說過,李爍像極了罌粟花。縱使知道他有毒,依舊無法戒掉他,他很會抓住人性的弱點,在自己最需要之時如光一般出現。
以楊雨冉看來,李爍不是光,他是將光抹滅的黑暗特權。
這個艹蛋且糟糕的破世界啊,特權總把堅持和努力顯得一文不值!讓壓垮到快崩潰的人再談自尊,是否有點過於牽強呢?
接連不斷的敲門聲響起,楊雨冉抹把臉,頹廢點選批准按鈕。
門開啟,顧月星走著正步進入,向她彙報完今日份工作,詢問:“您還有其他安排嗎?”
“沒有。”楊雨冉淡淡回答。
“好的,謝謝,那我晚上陪著男團訓練,請您準時下班吧。”
顧月星鞠下躬,正步離開。
打從顧月星入職,楊雨冉沒見過這個女人放肆大笑過,只比她小兩歲的女人好似機器人般,日日嚴謹的進行著工作,但求無功無過。
“月星啊,你這份工作幹得開心嗎?”
顧月星明明不適合這型別工作,楊雨冉突然很好奇對方辛苦堅持的原因。或許她渴望從陌生人嘴裡聽到墮落的回答,比如‘我只會幹此類工作’或‘五險一金的工作不好找,無所謂開不開心’。
顧月星似乎也很驚奇楊雨冉會關心她,怔愣在原地好幾秒,緩緩轉過身,一板一眼回答。
“開心呀,我很社恐。這份工作需要長時間與各色人接觸,我在賺錢的過程中還能克服性格缺陷,很滿足呢。”
昂揚的鬥志剛微微激起楊雨冉心湖小小波盪,就聽顧月星又說:“謝謝公司給我這次機會,我會好好努力,不辜負您們的信任和栽培。”
迎合領導喜歡的萬金油之話一落下,楊雨冉不再多問,面無表情的應聲‘嗯’,揮手示意顧月星可以離開了。
楊雨冉背上包,走出404辦公室,她要找個酒吧喝幾杯,放縱下自己再決定是否拿回以前那般自私的活法。
站在公司樓下酒吧門口,才記起她連瀟灑揮霍下的資本都沒。楊父為了逼她回華天科技,早讓人停了她的信用卡,儲蓄卡里餘額不多。
她的錢多半用來給範思睿他們買慰問小東西,以及維持日常開銷,少半讓李田黑走。
月底了,距離發工資還有五天,人活成她這樣真是太可悲了。
酒吧兩個門迎小哥見她徘徊不進,暗通個眼神,一起上前,熱情遞出宣傳單。
“美女,我們酒吧有活動哦,漂亮女生免單。”
楊雨冉接過宣傳單,興致平平地翻看著,問出常識性問題:“我狂點軒尼詩這些酒也免嗎?”
“哈哈,這,”小哥乾笑兩聲,湊近楊雨冉,眉飛色舞地說:“你這麼漂亮,只要進去坐著,你還愁沒人幫你買單嗎?”
楊雨冉用手指推開靠近的小哥,淡然重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