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時梅清理傷口,接著又取出一瓶裝著白色粉末的塑膠藥瓶,均勻的倒在午時梅的劍傷處,而後又取出一卷紗布,幫午時梅小心翼翼地重新包紮好。
她這仔細地一舉一動,看在午時梅的眼裡,也暖在午時梅的心裡。
待佛狸包紮好,午時梅反手握住佛狸的小手,深情專注地看了起來。
他溫柔地笑著,什麼也不說,彷彿已經用眼神詮釋了一切,傳達了自己的心意,而佛狸怔怔地看著午時梅,一時間被盯得害羞難耐,卻只好垂下目光,在午時梅的身上到處遊走。
她羞答答地笑了笑,忽然心裡說不出的甜蜜。
可就當她目光忽然停落在午時梅的胸膛之上時,她卻意外地發現了什麼。
“這是……”
剛才忙著幫午時梅處理傷口沒注意,現在靜下來她卻發現,午時梅的身上到處都是劍傷、刀傷。
表哥可是身經百戰的人,什麼傷沒受過!這只是點皮外傷,不會有什麼!
佛狸腦海中忽然想起雪域在玉山時對自己說過的那句話,既而,心疼地伸過去手,用指尖輕輕地觸了幾下。
長而醜陋的傷疤,牢牢地刻在午時梅胸肌、腹肌之上,讓午時梅本應該俊美迷人的魚人線,已經看不出來多麼的性感迷人,反而,帶著疤痕這麼一看,讓人情不自禁地覺得有些驚悚。
而佛狸的手指輕輕地觸到午時梅的胸肌之上,午時梅也不會再發出任何的呻吟,因為傷疤已舊,痛感已經不再。
“怎麼了?”午時梅看到怔怔的佛狸,關心地問了起來。
他不知道,佛狸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多傷疤,現在已經被他震撼住了。
“你的……身上……好多傷疤!”
從未受過外傷的佛狸,看到午時梅身上的傷疤,感覺到自己身上彷彿也被人刺過、砍過,渾身疼痛起來。
“都是些舊疤了!沒什麼!”
午時梅又緊緊抓住佛狸的手,只是輕描淡寫地笑了笑,而他這次輕描淡寫地笑容卻讓佛狸心頭像是被一萬隻螞蟻啃食,難受的不得了。
“咚”一聲,門被從外面開啟,佛狸慌慌張張地撤回了雙手。
“姐姐我跟你說,今天……今天……你可是大出風頭!”
雪域冒冒失失地闖了進來,看見午時梅赤|裸著上身,正緊握著佛狸的雙手,察覺到曖昧的氣氛,急忙尷尬地笑了笑。
“我好像……好像……來的很不是時候!很不是時候!”
於是,他又“嘿嘿”地笑了幾聲,不好意思地離開了。
“我……我……去給你弄點吃的!”
“佛狸!~”
佛狸臉色漲得通紅,起身要找藉口逃離,而午時梅看見,卻又焦急地抓住了佛狸的手。
“不要走!~”
似乎是命令,似乎是乞求,可聽在佛狸的心裡,卻是像是吃了蜜一般甜。
佛狸不知道,她現在已經對一個男人動心了。
“好!”
於是,佛狸又重新坐回午時梅的身邊,兩人開始深情地看著對方,開始傻兮兮地笑起來了。
“咚!咚!咚!~”
有人敲門!
佛狸和午時梅聽見敲門聲,扭頭看了過去,卻不知道何時,雪三千卻已經站在了佛狸的門前。
“雪三千?!”
門大敞著,雪三千就站在門邊上,他雙手還背在身後,臉頰微微低垂著,彷彿已經站在門口等了多時,或者說已經看了兩人多時。
佛狸看到雪三千有些驚訝,繼而又有些氣惱。
她起身怒氣衝衝地走過去,將雪三千一個勁地往外推搡。
“你出去!你出去!不要來我們御繡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