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頭,緊抿著雙唇,誓死就是不肯張一下嘴。
抱嶷有些不耐煩了。
每次遇到這樣的情況,他必須都得親自下手。
於是,他伸出了自己的左手,使勁捏住了李鳶的下巴,準備親自灌李鳶一杯毒酒。
“呃呃……呃呃……”
李鳶被抱嶷捏住下巴,無法動彈,便只能瞪大了兩個雙眼,眼巴巴地看著抱嶷端起來的那杯毒酒,送到了自己的嘴前。
不要……不要……不要……
李鳶心裡“撲通撲通”地亂跳。
可她再怎麼不希望毒酒送過來,毒酒還是慢慢地、慢慢地靠近了她。
就在毒酒馬上就要灌進李鳶嘴裡的時候……
“慢著!”
身後不遠的馮楚楚,卻突然高聲令了一句。
“怎麼了?”
“就是!怎麼了?”
幾個不明狀況的小太監,有些摸不著頭腦。
同樣,抱嶷也是摸不著頭腦。
抱嶷收回馬上要灌進李鳶嘴裡的毒酒,疑惑地走到了馮楚楚的跟前。
他納悶地問道:“郡主!怎麼了?”
這時,馮楚楚一本真誠地看著抱嶷,用一種非常哀婉地聲音說道:“抱公公!我想和鳶貴人最後說幾句話!希望~你能成全我!”
剛剛成全了幾分鐘,現在再成全幾分鐘,抱嶷擔心會耽誤了時辰,所以心裡有些猶豫。
馮楚楚察覺到了抱嶷的顧慮,於是便又說道:“這酒給我吧!我來送她上路!”
“郡主來?”抱嶷一聽,更加疑惑了。
“嗯!”然而,馮楚楚卻相當確定地點了點頭,接著意味深長地說道,“或許我來,她就不會這麼掙扎了!”
聽馮楚楚這麼肯定的語氣,抱嶷也不好再拒絕了。
反正,不管誰執行,只要結果相同就好,所以,抱嶷又點頭答應了。
“那好吧!郡主先來,如果不行,奴才再來!”
“那就謝謝抱公公了!”馮楚楚忽然欣喜地笑了出來。
“不謝!那奴才們先到外面等著!”
抱嶷又帶著幾個太監,靜靜地守在了門外。
此時,沒有了束縛的李鳶,因為傷心過度和掙扎過度,整個人都癱坐在了地上。
她哭哭啼啼的,整個人已經失去了原有的淡雅妝容。
“貴人!”
馮楚楚將毒酒放在桌子前,自己一個人慢慢地走到了李鳶的身前。
“郡主為何要幫我攔下公公?”
李鳶雖然此時此刻不想死,但是她心裡明白,她自己是躲不過這一劫的。
她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是白費力氣,最多也只是拖延一下自己死亡的時間。
“我是有事情告訴你!”
馮楚楚忽然說出了攔下的原因,然而,早已經心如死灰的李鳶,除了聽到小拓跋宏的訊息,其他已經無動於衷。
“事情?什麼事情?”她不以為意地回道。
“關於宏兒的事!”
可馮楚楚正巧就是要跟她說小拓跋宏的事。
這時,李鳶聽見馮楚楚是要跟自己說關於小拓跋宏的事,整個人來了精神。
她立馬站起身,好奇地盯著馮楚楚,詫異地說道:“宏兒?”
“是的!”
馮楚楚鄭重地點了點頭,打算將她此前一直很矛盾的事情,現在告訴給李鳶。
她不想讓李鳶就這麼糊里糊塗地死了!
“你說吧!到底是什麼事情?”
李鳶擦了擦淚,認真地聽著。
馮楚楚深呼吸了一口氣,深思了一會兒,最後才鼓起勇氣說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