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峰,如何能附得上?”
若鼓冰駛向島北,則不但該處利礁叢集,難免有碰碎冰塊之虞,且一出大海,氣溫不同,冰塊在迅速消解中,恐怕未抵島北,已然身在綠波之中了。
如果單嬋只是孤身一人,那倒無須憂慮,壞在又要照顧三具屍體,本來在旁谷削壁之上,早有陰陽叟與花妖生前留下掌印,可資攀附上嶺,但有了三具屍體牽累,哪有閒手攀壁。
想到這兒,不由心灰意冷起來,這其間,大冰塊受海上溫度影響,已經消溶過半,似此情景,單嬋危機仍未渡過,如何是好呢?
單嬋皺眉緊思,想著,想著,終於給她琢磨出一個計較來。
她想:“要自島南登嶺,想來已無希望,島北利礁密佈,對船隻雖甚不利,但對人卻無妨礙,縱有危險,也得前去一試,勝似在此等待為海水所沒!”
心念打定畢,單嬋也顧不了許多,鼓冰往北疾進。自南至北,要拐一個大彎,路途卻不大遠,單嬋運氣鼓冰,行駛如飛,轉瞬之間,已抵利礁星羅棋佈所在。
才一拐彎,陡聽蓬地一聲,冰塊去勢過急,竟然碰在一叢利礁之上,冰塊經過溶蝕,本已不大,再經此一碰撞,霎時斷為兩截,一截給海流捲到老遠,另一截雖給單嬋拼命用千鈞內勁鎮住,不致翻覆,但已益發細小了。
此刻冰塊所餘空間,就只剩下僅容擺上三個屍首和單嬋站立的地方而已,而冰塊卻在迅速消解之中。
這其間,單嬋又陷進另一個新的危境去了。
但看單嬋,似是已然成竹在胸,毫無倉皇失措之態,她拿眼相一相距離冰塊不遠的一片石礁一下,那石礁與冰塊相距大約不過五丈之譜。
她咬了咬牙,倏地俯下身去,兩腕一翻,便已將三具屍體捲到臂間,緊緊抱牢,隨著雙足略向冰面一點,斗然朝著石礁之處掠去。
單嬋的輕功本來不弱,兩處相距又不太遠,自無躍不過之理,但見她身輕如燕,一起一伏,已然安履石礁之上。
剛巧她跳上去的竟是一塊無根的浮礁,在水面已經載沉載浮,給單嬋這一踏之力,倏地直往水裡疾降,單嬋當場給嚇了一跳,待得站牢了,礁石才慢慢地浮了上來。
但單嬋這一嚇,卻嚇出一個計較來。
她呵呵朗笑起來,打了一下腦袋,自言白語道:“我多傻,竟想它不出,這塊浮礁不就是一艘現成的舟船麼?比起冰塊更強,既不會消溶解體,又不怕其他利礁,要用它來靠岸登山,就非難事的了!”
單嬋此一主意,著實不差,浮礁攏岸,當真可保無虞,更不怕有意外發生了。
站在浮礁上好半晌,陡然間,單嬋反手往後一挽,颼地一聲,跟著眼前烏光一閃,她已自背上拔出一柄七孔魔劍來。
劍一拔出,單嬋笑嘻嘻地往水裡一插,運勁向前划動,浮礁果然慢慢挪動,不由大喜過望。
要知單嬋所立孤石,並無其他物事,可代槳楫,是以她才想到背上所負的七孔魔劍,料不到這柄小小的劍兒,卻助了她攏岸登山。
此時,單嬋所浮那塊礁石,距離陷船島尚遠,乃在星羅棋佈所包圍之處。
單嬋見已能把浮礁挪動,再一審度眼前形勢,然後毅然用劍在水中發勁划動,石礁慢慢地向前漂浮,不消多久,已然漂進礁群之內。
到得礁群範圍之中,單嬋小心翼翼地划著,不使和星羅棋佈的利礁相砸,幸好這些礁石乃從海底生根,固定不移,是以要避也不困難。
浮礁在曲曲折折的礁群夾縫中順利透過,不到頓飯功夫,已然挪到島旁,相距不過二十來丈左右,便是那道長長礁路,直通島陸。
單嬋把浮礁煞住,相相路通,心中不由為難起來。浮礁方圓約莫十丈,而那通到島旁礁路的海彎裡,狹小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