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本來免費提供的變成付費VIP服務,愣是要從士兵手上再剝削一點錢下來,放進自己的小金庫,就想著萬一大清不行了,還有錢可以生活。
甚至於這些軍官看到軍營裡某些比較富裕計程車兵時,都會想方設法將其殺死或者問罪,將他的財產剝奪,吃相極其難看。
這無本生意做的,和珅看了都直呼內行。
但是不得不說,這年頭大頭兵和底層老百姓又有幾個錢呢?
他們的錢,早就在之前官員們的不做人行動之中被榨乾了,都成窮鬼了,不剩多少油水了,就這,還要被他們敲骨吸髓,把最後一點點積蓄都給榨乾。
而且還不接受借貸、賒賬,必須要現錢,因為鬼知道這些大頭兵還能活到什麼時候?
萬一死了,不就成爛賬了?
必須給錢!
於是很多貧困計程車兵根本買不起這些東西,只能忍飢挨餓,然後被一陣又一陣的寒流弄得病倒,救治無效,最後病死、凍死。
從十二月到一月,天津前線凍死的清軍士兵就有九百多人,因為寒冷而生病病死的多達兩千人以上,人數很多。
結果這些人全都成了“英勇戰死”計程車兵,被各級軍官和奎林、劉秉恬報上去請求撫卹,最後再賺一筆撫卹金,把他們徹底吃幹抹淨,最後一點剩餘價值也不放過。
帶資本家看了也直呼內行。
前線的軍官和後方的文官們賺得很爽,但是這裡頭也有問題。
弘曆可以給錢,他也的確有錢,但是,戰果呢?
錢我給了,戰果呢?
仗打了兩個月,人死了好幾千,戰果沒有,天津堡壘巍然不動。
弘曆實在是忍不住了,終於在乾隆五十三年的正月二十五日下令把奎林降職留用,換上富察·明亮成為前線總指揮。
他要求前線將領必須要在一個月之內解決天津問題,到二月二十五日之前如果不能消滅天津的蘭芳軍隊,就提頭回去見他。
看在富察氏的面子上,弘曆對奎林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限,要不是因為他是富察家族的人,早就被弘曆撤換掉了。
現在換上明亮,也是富察家族的人,也算是給富察家族留了面子。
所以,趕快拿出戰果來!
可是換上明亮又能如何呢?
明亮帶著軍隊在後方通州附近佈防休整了一個月,讓三省綠營兵養足了精神,現在雄赳赳氣昂昂的過來攻城,一看前線的屍山血海和一塌糊塗的戰況,心涼了半截。
“不是說可以用黑狗血和公雞血削弱蘭芳妖軍的火力嗎?”
看著衝鋒的清軍被蘭芳犀利的火炮、火槍打得血肉橫飛的慘狀,明亮大驚失色,連忙找來奎林和劉秉恬。
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只能把之前那套說辭拿出來應付明亮。
明亮雖然不傻,但也不是一個唯物主義者,對於這些鬼神之說不怎麼喜歡,但也無法否認,只能十分糾結的把具體的情況彙報給弘曆,稍微給奎林掩飾了一下過錯。
然後,把進展不利的主要原因算在了劉秉恬身上,算是給他背了一口大大的黑鍋。
接著,他便安排善於野戰、能夠攻堅的西北綠營兵推著火炮、扛著大抬槍上陣,決定於天津蘭芳妖軍決一死戰。
不破城,絕不回到京師!
然而面對蘭芳軍隊精心構建的天津堡壘,明亮統領的西北綠營沒有取得任何可喜的進展。
弘曆在後方得到了天津的訊息之後,根本來不及問罪劉秉恬。
因為此時弘曆已經知道了白蓮教叛亂的事情,得到了四川、湖北、陝西等地的叛亂訊息,大驚之下,又暈了過去。
宮廷內現在是一片混亂,全靠幾個軍機大臣主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