攤這些銀子。
那之後第四天,頂著個黑眼圈的潘啟拿著一堆銀票上了粵海關監督的府,把一百萬兩雪花銀的銀票遞給了穆騰額。
穆騰額大為歡喜,立刻對著潘啟一頓慰問,那叫一個好言好語,但是到頭來也沒請潘啟喝一口水、吃一塊糖,就給他打發了。
潘啟帶著莫名的愁怨離開了粵海關監督府,回到自己金碧輝煌的宅子裡不停的唉聲嘆氣。
另一邊,穆騰額則把這個好訊息告訴了舒常。
舒常更是開心,兩人協商了一下,各自拿下二十萬兩作為“中介費”,然後把剩下的六十萬兩押送到紫禁城交給皇上,讓皇上開心,也讓他們謀求更換職位的事情更加可靠一些。
這一轉手,一百萬就只剩下六十萬了。
這個事情給了潘啟挺大的刺激,潘啟為此病了一陣子,本就虛弱的身體更加弱不禁風,從秋季開始一直到冬季,身子都沒好利索。
舒常到最後也沒把蘭芳的事情和北越鄭氏的求助訊息完完整整告訴弘曆。
弘曆最終看到的就是一份請安摺子,上頭著重吹噓了舒常自己在兩廣的“政績”,以及六十萬兩捐獻賑災銀的事情。
為了突出自己的不容易和清廉,舒常還特意說明這筆銀子一開始只有五十萬兩,是他和粵海關監督穆騰額還有一票屬員一起湊了十萬兩銀子補上,一共六十萬,聊表兩廣總督府和粵海關對於君父的拳拳敬愛之心。
為了賑災的事情忙的頭昏眼花精力不濟的弘曆看到這份摺子的時候,還真有些開心,覺得終於有人能真正的為他分憂了,六十萬銀子不算什麼大的幫助,但是有總好過沒有。
舒常,穆騰額,能用啊,真的能用啊。
至於那份請安摺子,看摺子看到快要吐出來的弘曆也就是大致掃了一遍,然後留下了三個字的批示——知道了。
他實在是沒有更多的精力和年輕的時候那樣逐字逐句檢視臣子們的奏摺,並從中抽絲剝繭,找到官僚們欺上瞞下侵吞國帑違揹他意志的蛛絲馬跡,然後順藤摸瓜查出來一大堆奸佞。
年輕時候的弘曆,真可謂是雙目如炬,很多臣子所犯下的事情的蛛絲馬跡都是被他從奏摺上的字句裡瞧出了端倪,然後深挖下去,挖出了大瓜。
可時過境遷,歲月的流逝與衰老已經永久不可逆的帶走了那個年輕的弘曆。
蘭芳六年,西元1785年,乾隆五十年,弘曆,七十四歲了。
他始終沒能意識到南疆的局勢對於他的帶清帝國來說到底有多危險,他始終不曾瞭解到南疆海域上出現了一頭猛虎,並且這頭猛虎正在中南半島上瘋狂地啃噬著屬於清帝國的影響範圍。
不過這也不能怪趙學寧不講武德,主要是你帶清真的什麼都不管,什麼都不介入,這種情況下,你也沒辦法干預蘭芳的迅猛發展。
也在這一年,趙學寧二十八歲,按照當時的標準,還不能算是一個嚴格來說的中年人,還沒到而立之年,而放在現代標準來看,也是一個標準的青年人。
趙學寧的精力始終很充沛,非常的充沛。
蘭芳六年一整年,從他發表重要演說,把驅逐韃虜、再造中華】這句口號喊出來的時候開始,他就一直在全力全開,從未懈怠。
呂宋已經徹底安穩,暹羅也相對安穩,就算是剛剛控制的真臘總督區和琅勃拉邦也是安穩的,蘭芳投入了相對較多的治安力量以及較大的介入力量,很快就穩定了當地的秩序。
之後趙學寧也沒有繼續擴大勢力,並未立刻展開對北越鄭主的進攻,只要對方不搞事情,他就可以有足夠的時間消化新佔據的領土。
蘭芳共和國的行政體系和軍事體系以及經濟體系在這一年裡也有了巨大的發展和進步,大量熟練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