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去找人家,只怕那些懷春少女瞧見了他的容顏後,心都會被一一揉碎了吧。)
第三:若在子時前未能歸家,必須派人回來稟告,以免讓我擔心!
“……”
“……”
第六:婚後我們分房睡,不準未經小萱允許隨意踏進我的廂房,否則,後果自負!
第七:我們只是名譽夫妻,不得未經小萱允許,隨意做出逾越之事,否則,小萱有權修書給晴明。
“怎樣,如果你能接受,請在卷尾簽字蓋章。”我定下的這些條約是及其不平等的,可是——狐狸卻欣然接受。
我隨即取出印尼,啪嗒重重的在卷尾摁下了一個紅丹丹的指印,晴明微微一笑,眼底掃過一絲我看不懂的光芒,他也乖乖的在那張紫色陸奧紙上摁下了手印,我抽過那張陸奧紙,像藏寶貝似的,細心收好,這可是維護我權益的合約書呢。
晴明見我將那張陸奧紙收好後,淡定自若道:“那麼,現在你是否可以答應我的求婚了呢?”晴明又擺出一副可憐兮兮的磨人樣,扯著我的衣袖,眼巴巴的看著我。
求婚?有他這樣雙手空空求婚的人嗎?我胸悶得要死了過去,我撇了他一眼,朝大門走去。
晴明從身後環住了我,在我耳畔低聲道:“你是逃不掉的。”狐狸一副勢在必得的模樣。
這隻狐狸的求婚方式也太不浪漫了,雖然有點強娶的意味,但是我也沒有賴著不答應的理由。
在一個暖陽遍灑的日子,我坐在銅鏡前,仔細打量著鏡子內的那名面若桃花的少女,這回,銅鏡內的少女一臉幸福,紫色眼眸內溢滿笑意,嘴角含笑。
我剛站起身,就被身上那沉重的單衣給累贅得又坐回了了墊子內了,蜜蝶噗哧一笑,隨即攙扶著我,將我扶了起了。
這場婚宴,沒有宴請外人,除了我和晴明二人之外,只有蜜蝶在一旁伺候,我們既沒返回賀茂府,也沒大擺宴席,只是在這美麗的土御門的木屋內,插上兩隻紅燭,在潔淨的花瓶內插上兩隻百合花,安靜的拜了天地。
這一切,恍然若夢。
日子在幽靜如水下靜靜的流逝著,雖說我已是狐狸的娘子了,不過我們可是分房睡的,狐狸並沒違反不平等條約裡的內容,每日準時回家,從不喝酒,也不敢和那些誰誰誰的眉來眼去!
“晴明,你回來啦,”我大大咧咧的叫了一句。晴明除去靴子從臺階上踏了上來,他飛了我一眼,壞壞一笑:“娘子,怎麼還叫我晴明,應該稱我為——相公了吧,照你們大唐的話應該是這麼叫的才是。”
語畢,他在我臉上捏了一下,笑盈盈的走向浴室,我撅著紅唇,盯著晴明的背影,雖然我嘴上不承認他是我相公,但是在我心裡早就當他是我相公了。
正當我發楞之際,蜜蝶突然丟了幾件衣物到我手中。我低頭看了看,然後抬眼問:“這是什麼?”
蜜蝶鬼鬼一笑:“晴明大人的換洗衣物阿,他忘記拿了,麻煩晴明夫人幫忙拿去給晴明大人。”蜜蝶甩下這句話後化作一隻紫蝶隱匿在了花園內。
我呆住了,傻傻的捧著衣物站了好半宿,我捧著手中的衣物,有點茫然。眼看天色漸晚,再不把睡衣給送過去,那隻狐狸肯定要著急了。
我來到浴室門口不爽的敲了敲門:“喂~衣服放在門外了。”語畢,我便佛袖而去,管他呢,反正他也不至於凍死。
夜半時分
哈欠,哈欠!隱約從母屋那廂傳來陣陣低低打噴嚏聲,我披上外衣,點燃油燈後朝母屋走去,母屋的壁龕上,油燈還亮著呢。“晴明,晴明,你是怎麼了?”
晴明窩在被耨內,接二連三打著噴嚏,狐狸仰頭望向我,帶著濃重的鼻音道:“頭疼。”晴明擦拭了一下鼻子,然後又縮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