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在那個地方受盡各種折磨,他都沒有哭過,可是此刻,自己想要守護的人沒有了,那他的人生還有什麼用?
抓著俞九衣服的手像一下失力,俞九狠狠的摔在了地上,但他卻像感覺不到,依舊趴在地上嗚咽著。少爺,您唯一的兒子我也沒能保護好!
張龍易後退兩步,靠在了冰冷的牆壁上,一下滄桑不少。原本任何時候都保持清明的雙眼毫無光彩,目無焦距的看著白布下的人。
從那一天開始,俞九看著男人一點點的頹廢下去,並且放棄了進入軍界的機會和學業,平時不是睡覺,便是喝酒,醉了便找人打架。他的身手很好,卻總是帶著一身傷回來。直到後來沉迷於全息遊戲,便又整日整日的泡在遊戲裡。如果有什麼是這個男人還能堅持下去的,那便是找到殺害小少爺的兇手。
茶樹菇知道和會長說出自己的猜想會有什麼樣的結果,目前也不清楚對方與張家的關係,也許就此會給這個叫名字多餘的人招來殺身之禍,已經有太多的流血流淚的事,他不想再有人不幸。
想及此,茶樹菇忽又笑起來,配上稚嫩的臉,怎麼看怎麼可愛,“身手不錯,有沒有興趣進入精英團?”說完眨眨大大的眼睛。
餘名平靜的看過去,道:“有什麼好處嗎?”
“有錢拿,裝備、技能公會包。”茶樹菇伸開手指頭認真的數,那模樣與他現在的年齡倒是挺符合。
“聽起來不錯。”餘名卻是更加疑惑,這人根本不像表面看起來那麼回事。他又看向龍傲九霄,也許這人是混進來保護張龍易的,畢竟這身手不是尋常人有的。
龍傲九霄像感應到,望過來,餘名面無表情的繼續看比賽。
而張初為離開競技場後,卻沒有立即下線,透過傳送師,他來到了薩克鎮。此時他已穿上一件大大的斗篷,又隱藏了名字和公會,從外面看根本看不出他是誰。
他來到街角的那家小酒館。裡面有很多人,在吵鬧聲中他轉了一圈,最後在最裡面的那張桌子坐下,旁邊坐著一個穿著打扮與他無二的人。
老闆娘送來兩杯扎啤,轉身走後,那人問,“友誼賽怎麼樣?”
“還是老樣子。”張初為答。要說有什麼不同,便是那個與茶樹菇對打的弓箭手,如果雙方等級裝備都差不多,還不知道誰贏誰輸。那個叫茶樹菇的少年他見過一次,精力旺盛得像小猴子,因其長在山野裡,從小跟著大人打獵,身手可以說很不錯。對比下,那個叫名字多餘的倒是更厲害。
“有個叫名字多餘的弓箭手,看見了嗎?他可是和你們總團長打的很激烈。”
張初為眯起眼:“你有臥底在我們會!”不是疑問,是肯定句。
那人聳聳肩,“別說的好像你們沒有安排人進我們會似的。”
張初為不置可否。
那人才反應過來,“靠,你詐我。”他剛才說的話完全可以解釋為是名字多餘反饋給他的資訊,這樣就不會暴露其他臥底了。真是笨,被這隻老狐狸一兩句話便套出來了。
公會競爭激烈,彼此安排臥底是常有的事。張初為只不過想知道對方對自己放心到何種程度,可惜這個淳于家的老二,終究嫩了點,蠢了點。他道:“我以為我已經給你安排了一個,沒想到你自己也有眼線。”
沒錯,張初為對面坐著的人,正是餘名的僱主,淳于崢,亦豪氣崢嶸。
如果不是兜帽足夠的大,遮住了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