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過了多久,或許是十幾秒,一盞茶,一刻鐘,亦或者是更長的時間。
待在房間內的沈清站了起來,感受到雙腿有些發麻,在地上跺了跺。走到房門口開啟了門,看到門口還在不斷敲門的嬴政,笑著說道“阿兄,你怎麼來了?”
嬴政看著一臉笑意的沈清,眼眸中閃過一絲複雜,終於說出了自己一直想要說出的話“若是不想笑就不要笑了,沒有人會指責你的。”
沈清臉上的笑容一僵,隨即又笑著說到“阿兄,你且沒有聽過笑一笑十年少麼?”
嬴政將門推開了一點,路過沈清走了進去,語氣平淡的說道“現在剛剛聽過。”
他蹲下身子將倒在地上的案桌扶正,沈清下意識的阻攔,慢慢的說道“阿兄,這些瑣事交給僕人做就行了,你先回房間吧,我再換一身衣裳。”
嬴政任由沈清將自己扶起來,目光落在沈清有些溼透的衣襬,慢慢的說道“嗯,有事在叫孤。”
沈清連忙應道“一定,一定。”
剛關上門沈清直接跪了下來,呼吸有些不穩,剛才他差一點就對嬴政起了殺心,就差那麼一點就忍不住了。
果然白起那句話對他的影響還是太大了,等下一次讓白起出來的時候,別怪我報復過去了,沈清再心中默默的想道。
聽見身後動靜的嬴政扭頭看了一眼關閉的房門,繼續向自己房間走去。
關上門,將一直拿在手上的竹簡放在了案桌上,以及手上還有一片散落的竹片。
嬴政先是換了一身衣裳,像往常一樣坐在案桌上學習。可是這一次不一樣,他拿起一根竹片仔細看了起來,上面寫的是“咸陽城百姓聚賭。”
嬴政放下竹片思索了片刻,將放在案桌旁邊的木盒拿了過來,開啟木盒裡面放的是沈清送給自己的由金子做的骰子。
“咸陽城百姓聚賭”跟著“金色的骰子”一定有很大聯絡,否則沈清不會平白無故的做這件事情。
想到這,嬴政摩擦竹簡上字跡的手指停頓了下來,他突然想起來竹簡上的字跡有些似曾相識,當時一時之間他真的想不到在哪裡見過。
剛從蒙府回來的徐公公聽到贏異人召喚他的指令,馬不停蹄的趕了過來“拜見王上。”
“嗯。”
贏異人簡單的應了一聲,目光落在氣息有些微喘的徐公公身上,淡淡的說道“奏疏可是送回去了。”
“王上,已經送回去了。”
贏異人放下手上的竹簡,沉吟了一會開口道“王家是什麼反應?”
徐公公擦了擦額頭的汗珠,語氣有些顫抖的回答道“這個奴才不知。”
贏異人似是沒有發現徐公公的害怕,繼續問道“你說,是誰想要害王家呢?”
徐公公抬頭看了一眼坐在王位上的贏異人慢慢的說道“這個奴才不知。”
他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不過奴才認為誰得利最大可能與這件事有關?”
贏異人端起清茶小泯了一口,淡淡的說道“得利最大最有嫌疑,可是現在疑問的時根本就找不到誰是最得利的人。”
他的長子看似是佔足了先機,擁有了很大的利益。可是隻有他知道這件事情對於太子嬴政有很大的弊端,且不說這件事情完成的好不好,都會引起很大的風聲。
百姓本來對太子嬴政的根本就沒有太多的瞭解,雖然有了上一次章邯爺孫再太子府相遇的一場戲,在咸陽城百姓有了一個好的印象,可是這種莫須有的印象又能留下多久呢?
而且最主要的是這一次任務可是跟著“咸陽城百姓”作對,哪怕是嬴何嘗也不是一場輸呢?
一個君主若是得不到國家的民心,這個君主的統治能有多順利。
贏異人能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