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過去,對於嬴政來說不過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對於沈清來說確實度日如年,對於其他人來說或許也僅是因為存在。
沈清放下手上的刻刀打了一個哈欠又一個哈欠,時不時抬頭看向坐在首位跟著他一樣撰寫竹簡的嬴政。
低頭看向自己寫完的竹簡,眼眸中的情緒是激動萬分。他終於將嬴政懲罰他的五遍給抄完了,雖然字跡有些慘不忍睹,但至少完成了不是麼?
老管家這時候走了過來,行禮道“太子殿下,小公子,換好衣裳就可以出發了。”
沈清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感覺自己的腿有些發麻。等嬴政走到身邊的時候,兩人一同離開。
“這個是我今日我要穿的衣裳?”沈清指著放在床上的淺色衣裳疑問道。
“嗯,”老管家點頭。
沈清記得自己上一次在華陽太后生辰的時候,被告訴自己不能穿淺色系衣裳,為什麼到了九卿大夫陳明這裡就可以了。
老管家察覺到沈清眼眸中的疑問,笑著解釋到“華陽太后是尊貴之身,尤其還是第一次以太后的身份置辦生辰自然是比往常更嚴肅一些。陳明雖是九卿大夫之一,身份與華陽太后相差還是有的,最主要的是他在職將近十年,倒也不算太過於稀罕。”
沈清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關於這些穿搭衣裳的他也不懂,不過他不懂也不代表別人不懂啊!
對,就是這個道理,他一邊穿著衣裳一邊在心裡面想道。
老管家看了一眼沈清就知道自己說的話某個人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語重心長的說道“你以後還是長點心吧,別因為這些微不足道的事情被人參了一本。”
話說有時候人就是不一樣,比如在未來沈清確實是因為穿衣風格被狠狠地被小人參了一筆。
沈清滿不在乎的說道“下一次注意。”
嬴政身上的服飾比沈清身上的要繁瑣幾分,幸虧身邊有侍女要不然真是一個麻煩。
“太子殿下,”馬伕行禮道。
嬴政點頭扶著馬伕的胳膊走上馬車,沈清扭頭看了一眼太子府也爬上了馬車。
坐在馬車上的嬴政注意到沈清的反常,詢問到“沈清,可有什麼不對。”
沈清輕輕搖了搖頭,捂住額頭有些頭疼的說道“無事。”
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有些不對勁,可是就是找不出來不對勁的原處在哪,只希望是自己多想了。
“可是近期睡眠不足?”嬴政拿去一塊點心遞給沈清問道。
沈清接過嬴政遞給的糕點,咬了一口等嚥下去笑著說道“那還不是阿兄讓我這三日一直抄書導致的。”
嬴政敲了一下沈清的額頭,端起放在床榻的清茶小抿了一口。
沈清似是想到了什麼,一口直接將糕點給嚥了下去,聲音有些低沉的問道“阿兄,這一次宴會你可要飲酒。”
嬴政沉默了一兩秒鐘,語氣平淡的說道“可能。”
上一次華陽太后生辰就被別人敬了酒,這一次不出意外的話可能還要飲酒。
沈清給嬴政遞了一個瞭然的表情,從懷中拿出來一個小的瓷瓶,笑著說道“幸虧我提前準備了一下。”
上一次華陽太后的生辰他坐在嬴政身後,也是見到了不少的官員給嬴政敬酒。念及當時自己的身份,以及那時候他確實沒有想到秦國的風俗有些開放,所以導致沒有準備解酒的東西。
這一次可不一樣,他可是專門讓師父張仲景給準備的,希望能幫助一下嬴政。
嬴政眼眸中閃過一絲意外,內心有些五味雜陳,接過遞給自己的瓷瓶拔下塞子,倒出來一顆小藥丸給嚥了下去。
沈清眼眸中閃過一絲驚訝,他的阿兄怎麼對別人這麼對別人不勝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