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坐在嬴政面前端起茶杯小抿了一口,語氣有些無賴的說道“誰讓他打擾我睡覺的。”
平常的時候蒙恬來到太子府的時候,都是用完早膳時,那時候沈清已經醒來了。可是這一次不一樣,蒙恬早上剛洗漱完,就直接給嬴政請安去了。順便是不找死的將沈清從床上薅起來了,沈清那時候沒有打死蒙恬都是他的幸運。
嬴政瞄了一眼向他們走過來的蒙恬,慢慢的說道“不知者無罪,下一次讓他注意一些。”
愛睡覺,被打擾之後脾氣有些不好對於嬴政來說,其實還在接受的範圍內的。至少沈清這也不是一個壞習慣不是麼?在這一點上已經超出很多人了。
有時候,越是厲害的人總是有一點與別人不同的習慣的。
沈清打了一個哈欠,直接趴在石桌閉目休神,典型的逃避不想說話。
蒙恬坐在空餘的石凳上,接過嬴政遞給的清茶,恭敬的說道“多謝太子殿下。”
“嗯。”
蒙恬小抿了一口清茶,側目看了一眼趴在石桌上的沈清,疑問道“他這是沒有睡醒麼?”
嬴政看了一眼將臉轉到旁邊的某人,就知道對方在想什麼,想讓他做什麼。沉默了片刻,開口道“現在不是沈清起床的時間,以後就不要再喊他了,等到時間的時候他會自己起的。”
蒙恬詫異的看著嬴政他沒有想到還能這樣,想睡到什麼時候就睡到什麼時候。不是,這真的合理麼?
嬴政低下頭品嚐著手上的清茶,努力忽視蒙恬投過來的視線。
“將軍。”
一個僕侍拿著一份竹簡走了過來,雙手呈給了王賁。
“退下吧,”王賁接過竹簡,淡淡的說道。
“是。”
王翦放下手上的竹簡,詢問道“是朝廷派發下來的奏摺。”
王賁點頭跪坐在王翦對面,開啟竹簡看清楚上面內容的時候直接愣住。
一直注意王賁情況的王翦疑問道“怎麼了?”
王賁將竹簡遞給王翦,輕聲的說道“父親,你仔細看一下上面的字跡。”
王翦接過竹簡疑惑看了一眼王賁,開啟竹簡愣在原地。
“啪。”
竹簡從手上落到了地上,線直接斷裂散了。
王賁彎腰撿起來斷裂的竹簡,攤放在案桌上,慢慢的說道“父親,上面的字跡是不是很熟悉。”
王翦震驚的看著散落拿起一根仔細端詳了一番,又拿起了一根跟著第一根比對了起來,感嘆的說道“若不是老夫一直看著你的字跡,要不然真的分辨不出。”
王賁也拿起一根竹子,慢慢的說道“是啊!就連兒子自己差一點也沒有分辨不出來。”
“老夫倒是好奇,呈給王上的竹簡是什麼時候替換的,”王翦眼中閃過一絲寒意,幽幽的說道。
王賁輕嘆了一口氣,搖了搖頭,苦笑的說道“兒子也不知道,是誰有這麼大的能耐能替換呈給王上的奏疏。”
王翦傾倒了一杯清茶小泯了一口,慢慢的問道“這份奏疏就誰碰過?”
王賁回想了一下,搖著頭說道“父親,兒子想不到。”
王翦低頭看著散亂的竹簡,慢慢的說道“想不起來就不好想了,反正他的目的不是已經達到了麼?”
“這樣做對他有什麼好處?”王賁隨手將一根竹簡扔在案桌上,疑惑的問道。
王翦沉默了一會開口道“誰知道呢?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是,父親。”
王翦放下喝完的茶杯,笑著說到“王上不是說讓你跟著太子嬴政一起解決關於百姓聚賭的事情,現在你就去太子府吧。”
“是,兒子告退,”王賁站起來對王翦行禮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