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了,老爺子現在的時間可寶貴著呢,不僅要兼顧抽時間給學生們上課,現在還要領銜論證傳國玉璽的真偽,著實沒有閒工夫討論古代帝王的得失。
劉宇浩知道老師的脾氣,笑笑道:“先別走呀老師,您怎麼沒問我剛才那話的意思呢?”
“什麼意思?你小子別打啞謎,有話快點說。”
齊老爺子呵呵一笑,嘴裡說要馬上離開,可說話的當口卻又重新坐了回去。
他雖不願意長時間與賀老相對,但在對待劉宇浩的態度上多少還是有老年人特有的那種舐犢之情,只要是劉宇浩提出要求,老爺子一般都會盡量滿足,似乎從未拒絕過。
劉宇浩笑笑,道:“您剛才看到的那幾枚明代制錢是我從一夥盜墓賊手裡買過來的。”
“花了不少錢?”
齊老爺子微微皺眉,雖想提醒劉宇浩不要和那種人走的太近,可話到嘴邊卻變成了另一番味道,這其實是一種親人才有的信任,齊老爺子知道劉宇浩的品行,也願意相信劉宇浩是事後才知道實情的。
只可惜,這種想法只是齊老爺子一廂情願罷了。
劉宇浩下一句話讓齊老爺子的眉頭蹙成了一個深陷的川字,“老師,其實在買這些制錢的時候我就已經發現它們是生坑品了,後來,我還跟蹤了那夥盜墓賊。”
施保的事劉宇浩是打算徹底隱瞞了,所以,劉宇浩就自己編造了一夥盜墓賊的故事,這樣做的原因並不是劉宇浩故意想欺騙老爺子,而是出於想保護施保的想法。
畢竟施萍以後還需要施保的照顧,如果把施保的所作所為全部抖落出來,對那姑娘今後的生活勢必會造成不可彌補的傷害。
從感情上來說,沒有一個人能接受自己親人一生基本都要在監獄裡渡過的事實,更何況施萍還是個需要別人照顧的病人。
“後來呢?”
賀老爺子一直沒有說話,直到這會才淡淡問了一句。
“您能不這麼聰明嗎?什麼都一猜一個準!”
劉宇浩心裡一咯噔,非常鬱悶地在心中腹誹了一句,臉上卻掛著笑,說道:“我在那夥盜墓賊臨時居住的地點發現了一座墓葬。”
齊老爺子當時臉就黑了,驀地睜大眼睛,道:“臭小子,你不會是偷偷下了盜洞吧。”
“老師,這您都猜得出來!”
劉宇浩身子顫了一下,有些訝異地張了張嘴。
賀老爺子也是微微皺眉,剛端起茶杯又放回了桌子上去,身子向後靠了靠,目光閃掠過一抹疑惑。
“哼,你還好意思說,我是說剛才你一進門的時候怎麼有一股味道呢。”
齊老爺子臉上浮現一絲慍怒,狠狠瞪了劉宇浩一眼。
作為一個從事考古工作幾十年的人,老人對墓穴裡那股奇特的味道自然非常熟悉,只不過剛才老人沒往別處想,疏忽了味道的來源,要不是劉宇浩主動提起,齊老爺子還真想不到劉宇浩會膽大包天到偷偷下到盜洞裡去。
盜洞也敢隨便進,你小子還要不要命了?
萬一被那夥盜墓賊發現了蹤跡,別人只需在盜洞上面填一鍬土,就算你小子是大羅金剛轉世,但被困在沒有空氣的地方時間長了,最終也難逃一死。
劉宇浩訕訕一笑,他可不敢說那夥盜墓賊其實就在上面守著,更不敢在賀老爺子面前吐露施保的任何資訊。
“老師,您不想知道那座古墓的怪異之處嗎?”劉宇浩馬上轉換了話題。
“嗯?”齊老爺子輕嗯了一聲。
劉宇浩連忙趁熱打鐵,說道:“那座古墓據我辨認應該是宋末明初建成的,可後來我卻在裡面發現了明末清初的器物,老師,您說怪不怪?”
劉宇浩太瞭解自己的老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