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步,順著他的視線看去,果然便見到前方露出的陵園一角。
大慶皇室有專門的皇陵,葬的就是死於神都的皇族王公。
陸執早就已經做好了功課,打探好了代王陵寢的方向,知道他葬墓之處,特意選了個方便靠近之處。
陵寢的入口在上方,因是皇室成員,所以哪怕事隔多年,其後人依舊會僱傭人守墓。
世子將車停在下方靠山的背面處,顯然是準備從旁進入。
他見姚守寧站穩了,便轉身往馬車走去,開啟車門,從中取出一個早就收拾好的巨大包裹。
那包裹極大,看上去還很沉,他提起來時裡面‘叮叮咚咚’的響,像是裝滿了一應工具。
“這麼多東西?”
姚守寧一見此景,不由嚇了一跳,深怕陸執要讓她也背一包。
好在世子知道她廢物,並沒有讓她背東西的意思,自己將幾個大包挎在身上了,反倒還叮囑她:
“稍後你跟上不要掉隊就行了。”
他說完,從包中變戲法一樣取出一個鐵爪籬,仰頭往上看了一眼。
那山頭邊沿處,長了一顆歪脖子樹,他試了試角度,接著掏出一卷麻繩,將那鐵爪籬繫好之後,往上一拋,那爪籬精準的將大樹勾住。
麻繩順著山體垂落下來,他一轉向:
“走!”
姚守寧有些膽顫心驚的跟在他身後。
他自是不需要繩索幫忙,身體躥了幾下便爬了上去,那垂落的麻繩是為姚守寧準備的。
少女吞了口唾沫,抓著麻繩往上爬。
好在這山體凹凸不平,那繩子只作借力之用,再加上荒郊野外,她也不怕被人發現,便奮力之下,竟也很輕易的爬上來了。
“世子——”
她一爬上那小山丘,正欲興奮的喚陸執名字,接著轉過了頭,卻見不遠處的陵寢入口裡,竟隱隱透出黃澄澄的燈光。
姚守寧這一驚非同小可,若非抓著麻繩,她就險些一頭摔下去了。
“小心一點。”世子伸腳一勾,將她重新攔了回來,使她趴摔倒地,臉上露出嫌棄之色:
“摔下去哭了這裡可沒人哄你的。”
“我不會哭!”姚守寧手撐著草地才能不摔個狗啃泥,末了回他一聲,接著又膽顫心驚的壓低了聲音問:
“陵墓入口怎麼會有燈?”
“因為有守墓的人。”
陸執顯然對探墓一事早有準備,一面彎身收拾那掛勾在樹上的爪籬,一面回答她的問題:
“當年代王朱元淳這一支脈還有後人。”
依照大慶律法,只要皇室嫡傳血脈,終身享受皇室俸養。
縱然代王這一支脈後面斷絕傳承,但只要他當年身死之時被葬進皇室陵園之內,便會受皇室承認,後世朱家子孫依舊會供奉其香火,並代為安排守陵之人。
不過無論是皇室安排的守陵人,還是代王后人為其安排的守陵人,都並不值得擔憂。
朱元淳已經死太久了,後世子孫對他的感情並不深,請的人也不過是為了維繫臉面而已,除了偶爾大日子才前往拜祭之外,其他時候很少踏足此地。
再加上代王這一支傳到現在,祖輩死的祖宗又多,請的守墓人應該也不少。
人一多,開支就大。
“這些人如今只是普通富家田舍翁,捨不得什麼大錢請人。”錢不多,自然守墓的人未必上心。
說到這裡,世子收拾完了東西,看了從地上起來的姚守寧一眼:
“我們從旁側一個洞進去。”
他話音一落,便騰出一隻手,指了指左側靠懸壁的方向,示意姚守寧往這邊走。
世子這樣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