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多出來的幾人也是武郡王府的,但似乎與之前的人互不相識。”
皇帝聽到這裡,不由得挑了挑眉冷笑道:“互不相識?繼續留心打探,看看這新多出來的究竟是誰的人。”說到這兒皇帝頓了下才接著道:“定要保護好那丫頭的安危,不可讓人打擾了她清靜。”那探子心中一稟,立時回道:“末將領命!”而後退下。
待探子走後,皇帝才玩味兒的笑了起來,看來這武郡王府也不如表面上的平靜啊!隨即又想到自己後宮中的那些女子,不由得也是深深地嘆了口氣。
皇帝又批閱了兩份奏章後,終是尋了個藉口,召來了黃季雲。與黃季雲商討完政事,皇帝故作隨意的提起武郡王府有兩撥人在“保護”黛玉之事,黃季雲心思急轉,頓時便不淡定了,回去簡單處理了手中急需辦理之事,便趕去了城外黛玉莊子。
黃季雲實則關心則亂,趕到莊子上也不與黛玉閒聊,便直接皺眉問起在武郡王府細則。
黛玉不知發生何事,但武郡王府內也實在沒什麼值得細說之事,若說有,怕也只是那武郡王的四姑娘掉落水中之事。黛玉想了想便對黃季雲講起此時,甚至說出自己的猜測。
黃季雲聽完頓時皺眉看向黛玉道:“為師可有教過你凡事莫要強出頭?說不得便是從這兒引來的事端!”
黛玉趕緊討好的笑道:“不是醫者父母心嘛,玉兒總不能見死不救啊。”誰知黃季雲並不買賬,仍舊板著臉道:“為師可不在太醫院供職。你也莫要給為師戴高帽子。”黛玉聽後訕訕地笑了笑,不敢在接話。
黃季雲見此搖了搖頭,皺眉想了想問道:“別的玉兒可是得罪過什麼人?”黛玉想了想搖頭問道:“玉兒在王府中,除了與婉瑜姐姐和王妃一起作詩繪畫,撫琴唱曲,實在沒見過什麼人,就更是談不上得罪,不知師傅何故有此一問?”
黃季雲聽黛玉如此說,低頭沉吟片刻後,將今日皇帝對他說起武郡王府有兩撥人在保護黛玉的事兒,學了一遍。
黛玉笑道:“玉兒猜不到此乃何故,但想來不過兩點,一則有人對玉兒不滿,正在尋找機會,要麼對玉兒下毒手,要麼想法子毀了玉兒名譽。”黛玉剛說到這裡,黃季雲已是大變了臉色。
黛玉見此忙替黃季雲斟了一杯茶,遞予他手中道:“但這種情況,想來是不必擔心的。既然師傅都能知道,有兩撥人在“保護”玉兒,想來那兩撥人自己也是清楚的。”
黛玉說完,黃季雲才回過神來,眼中是滿滿的讚賞,方才自己倒是緊張過度了。遂笑著問道:“那還有第二種可能是什麼呢?”黛玉笑道:“還能是什麼?不過是王爺與王妃都很心疼關切玉兒,遂都派出了人手在保護玉兒唄。”
黛玉嘴裡說得輕鬆,實則心裡卻並不輕鬆!她明白,她已經成為了黃季雲的軟肋,誰都可以拿她來要挾黃季雲,單看今日黃季雲只是得知武郡王府有兩撥人“保護”她,便急匆匆趕來,就可看出黛玉在黃季雲心中的分量!
隨即黛玉卻是暗自一笑道:皇帝既然能通知師傅,那便是有足夠把握自己不會落入其他人手裡,通知師傅也不過是試探一下自己的分量罷了。
想通這裡,黛玉便抬起頭目露探究的望著黃季雲,黃季雲先是一愣,隨即笑著點了點黛玉的額頭。語氣卻是極為深沉地道:“既如此,玉兒早些歇息,為師明日還要早朝,這便回去了。”說完便起身朝外走去,黛玉急忙上前親自送了黃季雲出去。
黛玉這才知道,黃季雲這不過是做給宮裡那位看的。自己都能想明白的事兒,她如此通透的師傅,又豈會不知?
果不其然,皇帝得到黃季雲匆忙趕往城外的訊息後,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臣子聰明不可怕,可怕的是太聰明又沒有制衡之道的臣子。皇帝自然明白,黃季雲如此做不過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