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色,接著說道:“再者我們這些人留在城中也無濟於事,不如早早的逃出去,既減輕你們的負擔,也能保得性命。”
趙秉正想著綺羅所言的可行性,便聽綺羅不容置疑地道:“爺可別說什麼不知道兒的話,爺這些天可沒少往山裡轉悠。”
趙秉無法,想了想綺羅說得也在理,遂點了點頭,不過三五日,趙秉稍稍能下地,便帶著綺羅,抱著不足百日的興哥兒,將自己發現的路走了一遍。
趙秉也未待著綺羅走遠,只出了城不過一二里地,往那山裡一指,對綺羅交代道:“一直往前走,翻過這座山那便山坳裡有個山洞,容三五百人不在話下。”說完有些擔憂地看著綺羅道:“真到了那天,你可要當心好自己。等我來接你!”
別管多堅強的女人,在此時,綺羅仍舊是紅了眼眶。深深地望著趙秉輕輕點頭道:“爺可說好了,真到了那天,咱們娘倆都在那山洞裡等著爺。”說完綺羅更是伸出一隻手抓住趙秉的衣袖,死死地盯著他道:“爺可一定要來!”
回到城中不過兩日,趙秉便在夜裡被馬蹄聲驚醒,連忙翻身下炕,趴伏在地上,不過兩吸,趙秉就變了臉色,對被自己吵醒的綺羅道:“快穿上衣裳,抱著興哥兒帶些吃食出城去!”
綺羅微微一愣便明白過來,定定地望著趙秉,顫著聲兒堅定地道:“奴家等著爺!”綺羅一雙杏眼被她瞪得溜圓,就為了不讓眼中的淚滑落。
趙秉見此心疼極了,此時卻不是安撫的時候,遂只點了點頭,便衝出了門外。綺羅只聽到趙秉從院中傳來急切地聲兒道:“叫上鄉親們,這便是你一直想做的大事兒!”說完,待綺羅追出門時,早已見不著趙秉的身影了。
綺羅明白此時不是軟弱的時候,遂強打起精神,令被同樣驚醒的婆子趕緊去挨家挨戶通知,自己則返身回了屋子,簡單的收拾了個包袱便出了門。
趙秉與綺羅畢竟是外來戶,雖說接濟了不少人家,可有人相信趙秉綺羅,有人卻是不信,故而隨著婆子回來的人,也不過百十號,大多是趙秉那幫子兄弟的家眷。
還是因著那幫子兄弟在剛不久前被趙秉叫走了,臨走前有過交代,此時才跟了過來,可心中也是將信將疑的。
綺羅也沒心思再去管那些不來的了,北蠻騎兵可不會等她們慢慢齊集,再說這出了城入山前還有一二里地,都是老弱婦孺,能不能跑掉還不一定呢。
沒準兒半道就被截了回來,或是就此永遠躺下。故而綺羅也不多解釋勸說,只帶著這些人,便匆匆往趙秉先前指出的那處城牆缺口而去。
綺羅一行是幸運的,一則沒人想到會有百姓這麼早就開始逃亡,再則那北蠻騎兵還沒能真正的圍城,而綺羅等人逃跑的方向,正好是背對著北蠻騎兵的一面城牆。故而這一百多號人,一直跑進了山裡,甚至翻過了這座山坡,也沒有被人發現。
綺羅與興哥兒如今便是趙秉心底最大的牽掛,或者說,家人是軍人心中的牽掛。是血性男兒心中的牽掛,他們可以忍受很多東西,卻無法忍受家人被****。
如今趙秉帶著這一幫子家人都逃了出去,心底了無牽掛的漢子,站在了兵士的隊伍裡面。
當北蠻騎兵真正到來時,趙秉的上峰信了趙秉的話,這位上峰,其實也是一位血性男兒,不過是因為趙秉的出現,使得他這裡在軍中地位動搖,心中不喜罷了。故而當趙秉前來報告時,一心只認為趙秉是想給他使絆子。
而此時,他是信了!其實不止是他信了,全城的人都信了。因為北蠻騎兵已經兵臨城下。
鎮守有些失神地看著城下的北蠻騎兵,可北蠻騎兵卻並不會理會鎮守大人是否走神,已經開始吆喝著呼嘯著,攻城!鎮守是在北蠻騎兵的箭雨中回過神的,一面急忙傳令兵士上城牆抵禦,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