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見賈璉還是不開口詢問,心中便有些惱了。微顰秀眉,圓瞪明眸,直言問道:“哥哥就不好奇此人是誰?與你有和關係?”賈璉見黛玉如此模樣甚是可愛,遂笑道:“妹妹若是不說,我便是問了,難道妹妹便說了?”
說完好整以暇的喝了口茶才道:“如今妹妹既然已經說了這許多,我便安心聽下去又有何妨?”見賈璉如此瞭解自己的性子,黛玉也是無法,只得嘆了口氣道:“據玉兒打聽,此人乃是大舅母孃家人。”
說完,黛玉也好整以暇的端茶喝水,並不理會噴了一口茶的賈璉,賈璉卻是消化了好一會子才反應過來,急聲問道:“妹妹是說我生母孃家人?”黛玉知他誤會了,便搖了搖頭道:“玉兒說的是現如今的大舅母!”
如此賈璉方緩了口氣,想了想才又細細問了這家人具體的情形,得知這位舅舅雖然貪杯好賭,但是其女兒卻是剛強好學的。一時也很是躊躇。
黛玉既然已經將事情告知了賈璉,便也不再過問,兄妹倆又閒聊了幾句,黛玉便先起身離去。留下賈璉獨自坐在那裡思量著該怎麼安置這一家三口。
若說不聞不問,怕是不妥,畢竟自己如今與邢夫人關係融洽親厚。若是不知倒也無所謂,可如今黛玉偏偏遇見了,又告知了自己,自己倒是有些難辦了。
賈璉思量了兩日,便帶齊了禮物走了一趟玄墓山,尋到了那家人,說了什麼,黛玉不知,只在黛玉告知賈璉那件事兒後第六日,邢岫煙在其母陪同下來了林府拜見黛玉。
黛玉原本就還在守孝期間,府中並無什麼人前來拜訪,起初聽說有一對母女來訪,心中還很是詫異,畢竟若是英蓮母女,通報之人斷會說清楚,此時不清不楚黛玉也只好自己去瞧瞧了。
當黛玉走進偏廳的時候,邢岫煙一下子便站了起來,便是她母親,也站了起來。此時黛玉逆光而來,外面的陽光彷彿給黛玉鍍了層金光。原本姣好的容顏,在金光裡倒有了幾分聖潔。
見到邢岫煙,黛玉也愣了一下,卻很快反應過來,怕是賈璉已經見過這家人了。遂笑著請二人坐下。又重新讓人上了茶點,邢岫煙自從知道黛玉家中並沒有什麼書齋,心中又是羞愧又是感激,此時竟是不知該說什麼好。
尤其是黛玉讓她抄寫的那些書,大多都帶有密密麻麻的批註,看得出都是出自名家大儒。心中對於黛玉更是不知該如何感激才好。黛玉卻是笑道:“咱們原是親戚,我也不該瞞著。只這事兒總得先知會過哥哥才好。”
邢岫煙自然想到其中也有自己父親的緣故,卻也並不介意,笑道:“怕是當初你說了,我也是不信的。”幾人又笑談了一會兒,邢岫煙方道:“表哥已經安排我們即日上京,今日前來不過是跟姑娘辭行。”
黛玉皺眉道:“怎地就姑娘了?難道那是你的表哥就不是我的表哥了?怎地姐姐還不願意認我這個妹妹不成?”聽黛玉這般言語,邢岫煙方笑道:“哪裡是不認?不過是怕……”
還沒說完,便被黛玉打斷道:“怕什麼?聖上還有幾門窮親戚呢?再說這世上的事兒,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誰知什麼時候玉兒便求到姐姐門上了?”
見此邢岫煙也不再推攘笑道:“那我便託大喚你一聲林妹妹。”聽到‘林妹妹’三個字黛玉沒來由的心中便是一突,卻也沒有多想,畢竟前世原著中遂常常提到‘林妹妹’,可自己到這世界這許多年,如今卻是第一次聽到。
黛玉緩過神笑道:“不知姐姐一家幾時啟程?行禮可都準備妥當?”邢岫煙笑道:“表哥具已安排妥當,前幾日已經給姑母去過書信,後日一早,我們便啟程北上。”黛玉聽後點了點頭,也不再多說什麼。
當邢岫煙母女吃過午膳告辭時,在門口便見著了黛玉為她們備下的土儀之物。母女二人心中都很是感激。賈璉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