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一下,我去找吃的。”張檬把裝滿水的漏斗遞給許綠茶,轉身便要離開,許綠茶忙抓住她的袖子。
張檬詫異地低頭看著他的手,許綠茶修長的手指忙放開,他低聲開口:“我不餓。”
如今已是午時,太陽火辣辣地掛在天空上。他們趕路已經趕了兩個多時辰,期間沒有吃什麼東西,即使他不餓,張檬也餓了。畢竟趕路過程中,他沒出什麼力,張檬可是擔負著作為一個人形柺杖的重任。
張檬道:“你放心,我不會走遠,很快就回來。”
許綠茶還要說什麼,可是張檬已經轉身走了。許綠茶美眸一凝,快速地站起身子,一瘸一拐地跟在她身後。
絕對不允許她離開自己一步。即使她承諾過不會丟下他,他也不會完全相信她。人心可是最善變的東西。
聽到後面有聲響,張檬回頭一看,果然看到許綠茶沉默地跟在她身後。雖然他走路的時候那隻受傷的腳儘量沒有出力,但他那隻受傷的腳每次落地,他都痛的皺眉咬唇。
怪可憐的。
張檬嘆了一口氣,回身將他的手臂架在自己的肩上,扶著他向小溪邊走去。
“許公子,你就坐在這個岩石上等我,我去捉魚。”
張檬放下他,指著小溪一處:“我就在那裡捉魚,等會兒回來烤魚給你吃。”
許綠茶鬆開她的衣袖,微微點了點頭。
張檬轉身便脫去鞋襪,挽高褲腳,便下水了。
她的小腿修長勻稱,面板細白還透著淡淡的米分紅。許綠茶微微一怔,很快移開視線。沒過一會兒,他又將視線停留在她的身上。
她身材頎長,細腰豐胸長腿。一頭如瀑長髮在後腦鬆鬆地綁著,隨著她運動而揚起落下。她的脖頸細長白皙,面容柔和秀美,偶爾抿唇微笑,燦爛溫暖。
心忽然跳快了幾拍。他忽然覺得那個人有些迷人。
沒過多久,張檬便用尖尖的樹叉串著兩條手掌大的仍在掙扎著擺動尾巴的魚走了上來。她跟著楊情捕了十年的獵,也抓了十年的魚,所以捉魚這事並沒有耗費她多大力氣。
張檬將那兩條魚開膛剖肚,清洗乾淨。又用樹枝擺好烤魚的架子,再去拾了一些易燃的木柴回來。
許綠茶的視線一直沒有離開過她,不管是在她捕魚的時候,殺魚的時候,還是拾柴點火烤魚的時候。張檬雖想忽視,但他的視線實在存在感太強,只得抬頭疑惑地問他:“許公子,你為何要一直看著我?我怪不好意思的。”
對上張檬明亮的眼睛,許綠茶忙移開視線,他轉過身背對著她,聲音帶著羞惱:“你莫要自做多情。我可看不上你。”
張檬有些無辜:“我只是想問許公子,我的臉上是有什麼奇怪的東西?我並沒有想到那方面。”
許綠茶握了握拳,也不知為何,忽然很想脫鞋扔她一臉。他背對著她,不願理她。
張檬見他似乎有了惱意,也不說話惹他了,乾脆安安靜靜地烤魚。她烤魚技巧不錯,將魚烤的金黃金黃的,裡面的魚肉細白嫩滑,香氣撲鼻。
她站起身走到許綠茶的面前,把烤好的魚遞給他:“許公子,吃吧。”
許綠茶接過烤魚,張檬便走回去繼續烤那條還沒有熟的魚。
許綠茶回頭看了張檬一眼,美眸微微起了一絲波瀾。
他對於她,只是個不足為道的點頭之交,她何必要為他做到如此地步?明明她傷的比他重,卻為他找吃找喝,而且無論找到什麼,總是先給他,自己總是等他吃完才吃。
他前幾天還想折騰死她,她為何還能這樣不計前嫌地對他好?她對他好到底是真心還是隻是對他有所圖謀?
張檬見許綠茶沒吃烤魚,又盯著她看了,忙開口催他:“烤魚要趁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