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來也無甚特別的。”許綠茶微微皺了皺眉,“我看她也是個有心機的。但無論如何,我也不會讓她阻礙到我和鍾或。”
“……那公子想要如何?”
許綠茶道:“紫衣,我看那張檬似乎對你頗有好感,你去探探她的底細。”頓了頓,他又道:“以後她和鍾或一起出來視察的時候,你便把她帶走,有多遠就走多遠,不要讓鍾或看到她。”
沒有張檬在鍾或旁邊,便無法影響到鍾或。
等到紫衣探出了張檬的底細,他有的是辦法對付她。
張檬十分心塞地跟在鍾或後面。
早上送走了金月之後,鍾靈和鍾或又吵起來了。
主要因為金月是辭職回家娶夫的,而鍾或有了個未婚夫,還遲遲不肯成親。鍾靈看不過眼,便又冷著臉,夾槍帶炮地說話。
鍾或說不過她,便又拉著張檬出去視察了。
鍾或一路上都黑著臉,更是沒給張檬好臉色看,只因為張檬說了句:“大人,要不你就聽鍾靈小姐的話,成親先嘛。季公子人挺不錯的。”
之後,鍾或走在前面,沒有回頭看過張檬一眼。
張檬在這又僵又冷的氣氛下,感覺十分不自在。幸好,在路上,她又看到了許綠茶他們。
平常都是他們主動過來跟她打招呼,這次她一看到他們,忙朝他們招了招手。
但一向很少拒絕百姓的請求的鐘或,這次面對許綠茶的邀請,她拒絕了。
鍾或收起了面對張檬時所散發的怨氣和怒氣,十分和煦地對許綠茶說:“許公子,我今日稍微有些忙,下次吧。”
說罷,不管許綠茶失望的表情,抬腿就走了。
張檬正要跟著她走,一直站在許綠茶後面的紫衣開口了。
“張捕快,請稍等。”
紫衣走到她面前,有些不自在地將手中的香囊遞給張檬。
“張捕快,這是我親自為你繡的,希望你能收下。”
在女尊國,男子送女子香囊,便代表了男子對女子有好感。
所以,張檬收到香囊時,是十分震驚和受寵若驚的。
她拿著香囊,跟在鍾或後面,腦子亂亂的。
她一下子想到了楊情,一下子又想到了紫衣,一下子又想到了現代的她暗戀過的那個同桌。
直到回到了府衙,鍾或“嘭”地一聲關上了書房的門,張檬才拉回了神志。
她看著那緊閉的書房門,有些無語地拍了拍自己的臉。
不就是被送了個香囊嘛!這麼緊張做什麼?
下午,太陽正猛,張檬和幾個捕快姐妹揹著錢袋和賬單出門。
張檬接替了金月的工作,要到各家各戶收稅。
因此,她踏進了許多大戶人家的家門,例如秦府,錢府等等。
看到那些富宅,亭臺樓閣,假山流水,連地板上都鋪著羊毛軟毯,掛簾都是串著珍珠翡翠的。張檬深深感覺到,府衙已經窮成了貧民窟。
到了許府,雖然裡面的佈置沒有秦、錢府那麼誇張,但也十分可觀,因為那裡隨隨便便的一杯茶水,她一個月的工資大概都買不了。
許家的家主許紅非常熱情地請她們上座。
許紅讓管家拿來了一張銀票遞給張檬,張檬便在賬本上記下數額,一個名叫鄭書的捕快從張檬的手上拿過銀票,放進錢袋。
“那許夫人,我們先告辭了。”張檬笑道。
張檬和鄭書起身離開。
經過院子的時候,張檬聽到一陣細細的悶哼聲。
她扭頭一看,看到不遠處,一襲綠衣的許綠茶正在抽一個小廝打扮的男子的耳光。
男子臉部紅腫,跪在地上,不敢動,也不